但鄭君武卻能借地上兩人劍招上迎之力,使自己身形恕起忽降,歷久不墜。
玄真在三位觀主中武功最高,豈能坐視,隨即也騰身而起,升空助戰。
這一來鄭君武形成三面受敵,而且顧了空中就顧不了地下。只好落下地來,像車輪般轉動著身軀應戰。
而三個道人卻都腳下扎樁如山,各取方位,全力奮戰。
而且身形要不停轉動,時間一久,漸漸便感力不從心,累得他氣喘如牛,額角上豆大的汗珠,像雨點般的往地上滴灑。
他想衝出戰圈,對方又守得十分嚴謹,尤其大觀主玄真,一柄劍不亞毒蟒出洞,招招都攻向要害。
站在洞口的林煌,看了這般光景,再也無法沉得住氣。
他大袖一旋,人已飛了出去,身在半空,早已從腰間解下他的盤龍軟劍,一抖筆直,直向玄真的頭頂打下。
突見陰山麻衣客邵北衝斜舉喪門劍,躍身迎了上去。
此人出發前在龍門院對天昊道長們大發脾氣,這時已知純屬誤會,因之對天昊道長和三位觀主們內心不無愧意,所以才決定出手相助。
雙劍一接,雖然撞擊的聲音不大,卻可看出力道不輕,兩人的身形,全都不進返退,雙雙落下地來。
林煌兩眼精芒暴射,眨了幾眨道:“閣下可是陰山邵北衝?”
邵北衝雙睛斜眇了幾眇道:“既知我名,何必多問!”
林煌冷笑道:“閣下一向在陰山涼快,不失逍遙自在,何必老遠跑來送死!”
邵北衝一咧嘴道:“滾你孃的狗蛋,邵某今天就送你到陰間涼快!”
話聲未畢,喪門劍當胸遞到。
林煌在修羅門,身為令主之尊,雖然只剩下一條手臂,功力卻絲毫未減,豈把邵北衝放在心上。
盤龍軟劍恰似幹百條銀蛇,一抖之間,寒芒暴閃,耀眼生花。
邵北衝今天特地新換了一襲麻衣,頭戴麻冠,足登麻鞋,再加上手中的一柄劍柄上飄著白穗的喪門劍,看來倒真像喪家出殯的大孝子。
他不但打扮怪異,尤其喪門劍舞動時,可能劍柄中藏有機關,竟能發出一種“吱吱”怪叫的聲音。
任憑林煌老奸巨滑,聽了這聲音,也不由打心底發毛。
雙方交手七八招,起初林煌似乎稍占上風,看來功力也較邵北衝深厚些。
豈料七八招過後,邵北衝招術突然改變,竟然全不按章法出手,喪門劍像一支打狗棒,上下左右奇幻莫測的亂舞起來。
這種打法,看來毫無章法可言。實際上,每一出手,都蘊藏著巧妙無比的玄機,縱然對方劍勢如虹,就是傷不到他。
再過片刻,邵北衝又來了花樣。
他本笑時像哭,哭時卻又像笑,這時卻故意臉肉不停抽搐拉動,有時嘴巴和鼻子疊在一起,有時口角幾乎要扯到耳根,兩眼時吊時垂,時圓時扁,甚至變成三角形,尤其嘴裡發出聲聲怪嘯,那聲音也不知是哭是笑。
總之,世上似乎從沒有比這個更難聽的聲音,無形中增加了對手的恐怖與不安。
林煌一生走遍大江南北,參加大小戰役不下百次,從沒遇上這等怪異而又恐怖的對手,任他再沉著老辣,也被逼得手忙腳亂起來。
誰知就在邵北衝眼見即將得手之際,忽然一群烏鴉由空中飛過,無巧不成書的一泡鴉糞正好落在邵北衝眼上。
邵北衝急急拾起左手揩拭鴉糞,攻勢一滯之間,喪門劍竟被林煌震飛。
好在邵北衝收勢甚快,劍雖脫手,人卻向後躍出數丈。
就在這時,聖火天尊暗中掏出一顆“雷火神梭”,猛向洞口擲去。
巫公明施展火器的手法,足可擲出十餘丈遠,他自忖這枚“雷火神校”,深入洞中之後,洞中的幾十個人,至少要死傷大半。
這等於毀滅了修羅門的整個根基。
豈料,那“雷火神梭”正在電閃般拋射之際,忽然一抹綠光,迎面而來,正和“雷火神梭”碰個正著。
在一聲珠落玉盤般的脆響之後,“雷火神梭”立即在空中爆炸開來。
霎時間硝煙四射,震耳欲聾。
在這剎那,洞外所有的人,全都不約而同的就地臥了下去。
在玄妙觀三位觀主合攻之下,陷於苦戰的鄭君武,也趁機躍回洞中。
等煙塵散盡之後,面前已多了個綠衣女子。
綠衣女子看上去大約二十七八,臉蛋雖不十分標緻,但身材卻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