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放心白銀鳳和李鐵牛,必須設法和他們連絡,以便他們放心。
褚樸見李金貴面帶猶豫,再問道:“你可是不願意?傻孩子,能留在我這裡,對你的安全來說,是萬無一失的了,即便尋找令師,也最方便不過。”
李金貴道:“小的感激老仙翁收留之恩,但又想到如果家師回到城裡看不到小的,也照樣著急。”
褚樸笑道:“那好辦,老夫準你每天回去一趟,但卻必須馬上趕回來,不過今天不必進城了。”
他說著,忽然失聲驚叫道:“玉富,你近前來讓老夫仔細瞧瞧!”
李金貴只道他已看出自己帶的面具,不覺大吃一驚,但卻不得個依言走近前去。
褚樸先望向齊漱玉,再瞥劉翠娥一眼,驚喜的叫道:“夫人,娥兒,你們看,張玉富頭後有塊仙骨,這小子將來必有大成!”
劉翠娥眨著一雙秋波道:“師傅,四年前那個叫阿貴的,也是又有仙骨,朱老怪真有造化,這樣的人才,會被他收為門下!”
在這剎那,褚樸心念電轉,抬手拍了李金貴一下肩膀,道:“玉富,跟著朱二掌門,實在可惜了你這塊好料子。我看你不如投歸老夫門牆,由老夫和夫人同時調教你,不出三年,老夫擔保你會成為當今武林的絕頂高手。尤其老夫一生只收了兩名女徒,將來終難繼承薪火,如今有了你,本門也算後繼有人,在老夫和夫人來說,也算了卻一番心願!”
李金貴萬想不到事情會演變到這種地步,不覺尷尬一笑道:“老仙翁的厚意,小的畢生感激不盡,但小的已經有師傅了,怎可背叛師門?”
褚樸呵呵笑道:“師傅不怕多,何況你那師傅,論武功實在算不得頂尖人物,跟著他總是沒有多大出息的,也糟塌了你這塊好料子。娥兒,快快去準備香燭,為師現在就把玉富收歸門下,從今以後你和他要以師姐弟相稱。”
李金貴慌忙探施一禮道:“老仙翁想收小的為徒,小的感恩非淺,但小的還有下情回稟。”
褚樸道:“你還有什麼話稟報老夫,快說!”
李金貴正色道:“老仙翁何必急在一時,至少應該找到家師,讓小的向家師桌報過後,再改投老仙翁門下,想來家師是不會不答應的。”
褚樸似乎有些等不得。
但齊漱玉卻開口說了話:“老鬼,玉富說得對,那有收徒弟不用人家師傅講一聲的,憑咱們還怕朱二掌門不答應。”
褚樸終於暫時冷靜下來,頷首道:“夫人說得是,不過我們要趕緊設法把朱二掌門找回來!”
齊漱玉道:“玉富這孩子在這裡悶了很久,該讓他輕鬆一下。娥兒,你陪他出去散散心,回來後再給他整理出一個房間。”
說罷,轉過頭來道:“來,老鬼,咱們繼續把這盤棋下完!”
劉翠娥真是求之不得,走過來拉著李金貴的手道:“小師弟,我陪你出去玩玩!”
兩人剛出了跨院門外,卻見秦炎正站在門外。
秦炎一見劉翠娥居然和李金貴手拉手的出來,那滋味比捅了一刀還難受。
他不由瞠目結舌的問道:“姑奶奶,你怎麼和這小子手牽著手,若讓老爺子和夫人看見了,那還得了!”
劉翠娥咯咯笑道:“我高興,你管得著麼?”
秦炎齜牙咧嘴的道:“灑家當然不敢管,但老爺子和夫人不能不管!”
劉翠娥依然格格笑道:“我就是在他們兩位老人家面前把他拉出來的,你是吃醋麼?還是看著不顧眼?”
若在往日,劉翠娥笑著和他講話,秦炎只怕連骨頭也會酥上半截.
但此刻,她的笑容,卻像利刃在刺著他的心,他實在想不透,自己做牛做馬的服侍了她幾個月,她從來連眼皮也不搭一下。
如今不過片刻工夫,她竟和這小子親親熱熱的手拉手起來了,看起來老天爺也未免太不公平了。
但他還是不知趣,緊緊的跟在後面,亦步亦趨。
劉翠娥聽到後面的腳步聲,回頭叱道:“黑驢,你想作跟屁蟲麼?”
說實在話,在秦炎心目中,劉翠娥放屁也是香的,但他不敢不理,只好把距離放遠些,還是照跟不誤。
再往前走,路旁便是道院,劉翠娥不得不把手放下來,她邊走邊低聲問道:“小師弟,你要到哪裡去玩?”
李金貴道:“我也不知道哪裡好玩,只有跟著劉姑娘走了。”
劉翠娥兩眼霎霎的問道:“你怎麼還叫我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