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李金貴右手往空一探,竟把那枚電射而至的“磷火梭”接住,然後迅快地再向秦炎擲去。
接著身形直衝而起,飛起三丈多高,那一蓬“赤煉飛星”,全從他腳下掠過。
原來他方才接“磷火梭”,是用的道家無上玄功“大吸收法”。
這種方法近似“虛空接引術”,可將飛行物吸近過來,所以並不曾見他如何作勢,便毫不費力的凌空接了過來。
而“磷火梭”必須觸及地面硬物才能爆炸,因之,這一反擲,等於以敵之器,克敵之身。
秦炎大驚之下,已經來不及閃避,情急間只好抓出一把滅火藥粉,撒在腳下四周。
滅火藥粉剛一撒出,那枚“磷火梭”便轟然一聲,爆了開來,頓時火光沖天,煙氣四起,把秦炎包夾在一片火海之中。
等火光熄滅,煙塵散盡後,數丈方圓的一片草坪,已變成一片焦土,只有秦炎周近的數尺範圍內,草坪仍能保持原樣,可見滅火藥粉的確有效力。
饒是如此,秦炎也被燻成一個道地的黑人,連滿臉虯鬚,也烤焦將近一半,蹲在地上,狂咳不已,那模樣實在狼狽至極。
當他抬起頭來,不知什麼時候,李金貴已好整以暇的站在面前。
秦炎哪裡還講得出話,只是鼓著一對牛眼僵在當場。
李金貴笑道:“原來祁連派的火器,是留著打自己人用的,還有什麼花樣,只管亮出來!”
秦炎的火器,自然種類繁多,但此刻雙方近在咫尺,為免再傷到自己,已無法施襲。
他駭異面前這個最多二十左右的小夥子,竟有如此詭奇莫測的身手,簡直像是神人下界。
這是他有生以來,連做夢也沒想到過的遭遇。
站在遠處的朱雲和劉翠娥,也都驚得呆了。
第二回 故里鉅變
朱雲在震驚中又大感安慰。
因為他想到若四年前真把李金貴收為弟子,根本無法在短短四年內,把這孩子調教出如此身手,那豈不等於糟蹋了一塊渾金璞玉。
而劉翠娥則又是一種想法,此刻她似乎已不再認為這孩子會是李金貴,因為在想象中,一個鄉下孩子絕不可能四年後培養成這等一身奇幻莫測的功夫。
另外,她也懷疑這少年絕不可能是朱老怪的徒兒,朱老怪在武林中已算是頂尖高手了,剛剛出道的徒兒,豈能青出於藍。
她擔心李金貴趁機出手傷到秦炎,心裡雖在不住盤算,人已來到跟前。
朱雲照樣也擔心劉翠蛾對李金貴暗算,也隨後跟了過來。
其實劉翠娥雖不喜歡秦炎,卻又不願他被人傷害。
這幾個月來有他在身邊,什麼事都不需自己做,連洗衣服端尿盆打洗腳水,都是他—人包辦。
世上哪裡找這種不花錢而又絕對忠實的人,何況秦炎又幹得心甘情願,似乎服侍得越周到他越引以為榮。
她本來在大殿裡對李金貴暗中施下了“冷煞手”,這種“冷煞手”是可以按下手的部位和輕重自定發作時間的。
她在大殿下手時定的時候是半盞熱茶以後發作,而現在是足頓飯的工夫過去了,李金貴卻依然毫無異狀。
不過她已明白,憑李金貴剛才的功力,他一定有辦法在休內自行化解侵奇書網電子書入的寒氣。因之,此刻她對是否能設法把對方擄回太白山長春宮,實在已經不敢再存多大希望。
朱雲輕咳了一聲道:“小頭陀,現在你該明白是自找苦吃了,老夫這小徒弟豈是你們這批江湖混混隨便惹的!”
劉翠娥撇了撇櫻唇道:“朱老怪,別裝腔作勢了,依我看,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徒弟。”
朱雲呵呵笑道:“難道徒弟還會有假的,不信你問問他去。”
劉翠娥果然扯了李金貴一下衣袖,淺笑盈盈地道:“小兄弟,你師父可是朱老怪?”
李金貴搖了搖頭。
這一來朱雲難免吃了一驚,剛要開口,劉翠娥已冷哼一聲搶著說道:“好一個朱老怪,怎麼樣,這回你的騙局終於拆穿了!”
朱雲心裡一急道:“徒兒,你怎麼連師父也不認了?”
劉翠娥緊跟著問道:“小兄弟,告訴姐姐,令師究竟是誰?”
李金貴指著朱雲道:“就是他!”
劉翠娥神色一愕道:“你剛才不是搖頭麼?”
李金貴道:“我師父姓朱諱雲,是北崆峒掌門大宗師的師弟,你把他老人家稱作朱老怪,我當然不承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