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雲和李金貴把佛像移正後,故意揹著臉不使對方發現面目。
朱雲低聲道:“小兄弟,咱們先逗逗她,然後再算帳,不過,仍要委屈你一下,暫時做老夫的徒弟。”
李金貴一向敬老尊賢,點點頭道:“晚輩一切聽您的吩咐。”
朱雲道:“上次在玄妙觀參與七派秘會,老夫就看出秦炎這小頭陀和劉翠娥那妖女經常眉來眼去,想不到兩個狗東西果然走在一起了。”
李金貴回想起四年前隨丁中齊回家路經玄妙觀,正碰上修羅門追殺太白雙妖和秦炎之事。
他不覺淡然笑道:“其實這兩人走在一起,在晚輩也並不感到意外,四年前老前輩返回北崆峒後,修羅門曾追殺過太白雙妖,當時秦炎就做了護花使者。他為了施放火器阻止追兵,竟把玄妙觀也燒燬好幾間,當時若不是遇上晚輩的大師兄丁中齊,只怕太白雙妖和秦炎都會被修羅門生擒活捉。”
朱雲道:“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既然如此,他們還敢再到圓覺寺來!”
李金貴叫道:“老前輩噤聲,他們好象來了!”
兩人轉過身來,果然,秦炎和劉翠娥已登上大雄寶殿的臺階。
劉翠娥依然走在前面,她邊走邊響起銀鈴般的聲音道:“用不著轉過臉去藏藏躲躲,朱老怪,我早看出是你了!”
來雲一摸山羊鬍子,呵呵笑道:“莫非劉姑娘又是找碴來的?”
劉翠娥冷哼了一聲道:“找碴不敢當,山不轉路轉,只能說是冤家路窄,無意中碰上了!”
朱雲不動聲色的道:“是否要跟老夫算一算四年前的舊帳?”
劉翠娥道:“見不著倒還罷了,既然遇上了,本姑娘當然不想放過你!”
朱雲道:“那很好,如果老夫此刻能倒退四十年,還是個年輕小白臉,你照樣放不過我?”
劉翠娥霎時雙頰泛紅,像熟透了的紅柿子般,叱道:“朱老怪,你說什麼?”
朱雲依然嘻皮笑臉的道;“老夫說你喜歡的就是小白臉,四年前在玄妙觀,你一眼就看上了那個叫阿貴的小夥子,拉著人家就走,這話對是不對?”
劉翠娥還沒來得及答話,站在一旁的烈火尊者秦炎就哼了一聲,搶著說道:“你說的當然不對,灑家並非小白臉,為什麼二姑娘也看上了?”
劉翠娥一口唾沫啐到秦炎臉上,喝道:“閉上你的狗嘴,想的倒不錯,我什麼時候看上你了?”
別看秦炎一向性如烈火,平常三句話說不來就要打架,但在劉翠娥面前,卻馴順得像頭綿羊,不但不敢吭聲,連被吐在臉上的唾沫似乎也不敢擦拭。
許久,他才咧嘴一笑道:“灑家不過隨便說說,其實是灑家看上了你,至於你看不看得上灑家,那只有等慢慢再說了。真金不怕火煉,日後你會知道,只有灑家這顆心,才是世界上最好的,那些小白臉,都是中看不中吃,沒一個靠得住的。”
劉翠娥白了秦炎一眼,厲聲道:“你少說兩句行不行,我看你是既不中看又不中吃!”
秦炎嘿嘿笑道:“你從來沒吃過,怎知灑家不中吃?”
劉翠娥撇了撇嘴,不再理會秦炎,視線掠向來雲道:“朱老怪,我剛才看到你們在移動佛像,莫非是從修羅門的地下宮室裡出來?”
朱雲道:“不錯,老夫剛才已見過修羅大帝金浩,你來做什麼呢?”
劉翠娥道:“姑娘我自然也是要見修羅大帝。”
朱雲—皺眉道:“聽說四年前修羅門曾追殺過你們太白雙妖,你去見他,不是找死麼?”
劉翠娥鼻翅兒一掀道:“那是四年前的事了,在這四年裡,難道我們兩家不能修好麼?”
朱雲道:“原來太白山無極老魔褚樸竟跟修羅門勾搭上了,正好現在修羅大帝金浩在地下宮室裡悶得無聊,老夫不再打擾,你們就進去吧!”
劉翠娥瞥了秦炎一眼道:“黑驢,你老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開啟洞門!”
秦炎居然被稱作黑驢,倒是恰如其分,也足證他不夠資格當小白臉,難怪他一聽到小白臉三字就心裡有氣。
他聞言愣愣道:“姑奶奶,這洞門該怎樣開啟,灑家可不清楚。”
劉翠娥罵道:“你要眼喘氣麼!開啟洞門,必定有機關,只要找到機關,輕輕一按,便可移開佛像,洞門就在佛像下面。”
秦炎摸了摸腦袋,隨即在佛身和蓮座各處找尋機關。
半響,毫無所獲,只好硬起頭皮涎臉笑道:“姑奶奶,井非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