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有能,我甚至可以幫你,可你為何要對玄兒如此?男兒誰不好功名,這與你和玄兒之情又有何悖行的?”二哥冷然問他。
他已走至我面前,目光如水,自我臉上緩緩流過,一字一字清晰的緩慢的道出:“絕……愛……戀……屏……痴……狂……碧……落……終……老……這便是練《碧落賦》要付出的代價。”
原來如此,我終於明白。
他的動心,他的驚喜,他的猶豫,他的無奈,他的憂傷,他的嘆息……
所有的一切我都明瞭。
“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飛時花滿城。惆悵東欄一株雪,人生看得幾清明。”我緩緩吟道,目光從他臉上慢慢掃過,他有兩道濃黑生威的劍眉,卻有一雙儒雅深遂的眼睛,“蕭玄被誦為‘慧折天下’,可而今卻是徹頭徹尾的糊塗了一回。”
他不語,只是看著我,面容沉靜,不動如山。
“我現在已看清,已明瞭。”我很平靜的道,甚至還微微一笑,“我是蕭玄,不是江湖痴兒女,所以你可以放心。”目光移向二哥,“走了罷。”
我提燈,轉身。
他提劍,轉身。
我們抬步,走遠。
濛濛細雨輕柔的將我們籠罩,濛濛細雨無情的將我們掩蓋。
回首,雨霧迷濛,天地混沌。
紅樓隔雨相望冷,珠箔飄燈獨自歸。
果然如畫。
果然淒冷如畫。
回到家,門前的守衛看我模樣大驚,我只是平靜的擺擺手,示意莫慌。
“玄兒,回房洗一個熱水澡,不要生病了。”身後有二哥憂心的叮囑。
我轉頭看著二哥,點點頭,“我知道,不過我有事要先和爹爹說。”
二哥沒有阻攔,只道:“我先吩咐他們燒熱水,再煮碗薑湯。”
“好的。”我向父親的書房走去,這個時候他還在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