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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了,灑家身上肩負著兩條人命!嗯……我的女人,只要有一線生的希望,我就要付出一百倍的努力!”

楚帥撒腿奔跑,給月媚姐撂下了一句非常爺們兒派的語言。

趕到大鐘樓時,樓下圍了不少人,幾位武警內衛正撐著大墊子調整位置,準備接住從樓上跳下的鄧恩茂。

電梯不知怎麼停電了,楚帥立即以登山背煤的勇力往上猛跑。跑到第十層時,看到了精疲力盡的蝶衣妹妹艱難地一級一級臺階地,扶著樓梯往上攀著。

楚帥奔到蝶衣身前,把腰一躬,道:“上灑家的背,灑家揹你,灑家有的是力氣!”

蝶衣猶豫,卻被楚帥三把兩把撮提到背上,蹬蹬蹬地一口氣上到了第十八層。

鄧恩茂站在十八層最東端的露天陽臺上,衣服敞開著,任夏夜的風呼喇喇把衣服吹起,那神態頗有點壯士斷腕的悲壯和豪邁。

這傢伙還真有點賭徒要死在賭場上的揚名立萬的意思。

楚帥在距離鄧恩茂二十米的地方,把蝶衣妹妹放下,然後對鄧恩茂上上下下仔細觀察了,覺不到他人之將死的死灰般的悲,倒象是一種追求人生極致的悲。

是一種無畏的慷慨,就象電影中演的革命烈士面對著敵人的槍口,臨危不懼,將生死置於度外的凜然正氣的超然。

準確地說,鄧恩茂的臉上是那種比較向望與藍天同在的死當其所的驕傲。

渴望死!還要驕傲著死?

人到了某種特殊境況下,難道真的會渴望著死?……楚帥以前不能夠理解這種想死的人的心態,可是在聽著乃菁媽咪和月媚姐姐合奏的那首滴裡咚隆地古曲子以後,他神遊八荒的時候,很確切地看到了一個坐在海礁石上,釣魚的漁父,然後又看見了一個揹著一捆山柴的樵夫。

兩個人一個在礁石上,一個在礁石下,一問一答,搞了好多關於生與死,天與地的對話。

這玄玄奧奧的對話可以活用一下子,可拿來把鄧恩茂唬住了,哄著他離開那危險的地方再說。

楚帥開口:“喂,岳父,老丈人,泰山大人,別跟女婿一般見識,若果是別人為了實踐‘鳥為食死,人為財亡’的真理,非要見個真章,咱們這關係,你搞這個幹嗎,今天又不是登高思念親人的日子,你看,咱們的驕傲,巴黎時裝秀冠軍,親親的蝶衣,剛剛從巴黎回來,等著咱們喝酒慶祝呢。”

楚帥的切入點非常地石破天驚,就好象是他把鄧蝶衣從巴黎接回來,興沖沖地來報好訊息一樣。鄧恩茂聽了以後,腦子裡馬上轉開了他與楚帥與女兒鄧蝶衣的關係問題。

楚帥為了幫助鄧恩茂思考,極其親切地把鄧蝶衣摟到了懷裡——鄧蝶衣想反對,可是他知道楚帥這是用這種方式來救爸爸的命,並不是在耍流氓,藉機吃她的豆腐。

鄧蝶衣聽到楚帥的極為特殊的遣詞造句的話,心裡又不由得對楚帥這個沒有文化的野驢有了改觀——楚帥這個小混混兒,不是外表看上去那麼粗魯,他的肚子裡有貨,——哦,怪不得,會有那麼多女人心甘情願地做他的老婆……

如果楚帥救下了爸爸,我……我就不跟他做仇人了……鄧蝶衣被楚帥環抱著,心裡邊撲撲騰騰地琢磨開了楚帥是仇人還是朋友的問題。

楚帥覺到鄧恩茂已經有了人類思維,於是,依著他夢遊八荒時的神授意境,突然唱起了鼓詞:“鄧老三,我問你,你的家鄉在哪裡?”

(鄧恩茂,排行老三,家是山西皇醋莊的,村前有條河,叫多腦河,當地的孩子生下來的第七天,都會去洗腦,說是以後會大富大貴,鄧恩茂的老爹老媽不信邪,偏不去洗,結果,沒洗的孩子倒成了大富大貴的官老爺了,洗了腦的,仍然擺弄莊稼和老陳醋……

鄧恩茂聽到了鄉情鄉音,馬上以極其純正的土音道:“惡的家在山西,過河還有三十里,惡的家,有陳醋,喝了解酒最適宜。”

楚帥差點被雷倒——這本來跳樓來著,怎麼又跟老陳醋幹上了,楚帥趕緊轉移話題:“鄧老三,我問你,什麼是天來,什麼是地,你不要說頭上是天,腳下是地,你來說說,天為何為天,天為何為地,如果你——說不出,你就趕緊去翻書。”

楚帥應急中想到了讓鄧恩茂能走出跳樓方位的法子,趕緊對著蝶衣妹妹的耳朵道:“看看包裡帶沒帶啥書,扔出去一本,讓你老爸翻書。”

蝶衣聽言,立即翻包,包裡還真有一本書,不過是臺灣豎排繁體版的,蝶衣用眼神問楚帥:這本行嗎?

肯定行,就是一本如何噴灑農藥的書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