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兒”高昂亢烈的人立而起,嘶叫著一揚前蹄又猛的停住,“角杵”跟在後面放緩了步子,項真微斜身子,低沉的道:“怎麼不走了?有什麼不對?”
西門朝午垂首閉目,又猝然睜眼道:“這裡有些不大對勁,項真,我在冥冥中常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令我不安與焦躁,每在這種感覺襲來之際,便會有人對我不利,現在,項兄,這種不安的感覺又來了!”
項真悚然移目四顧,低沉的道:“在下相信當家的那種特異感覺,它往往來得正是時候!”
荊忍冷靜的閃動著一雙利眼朝周圍注視,鎮定的道:“這裡寂靜得有些不同尋常……太靜了……”於是——毫無聲音的,在道路兩側的積雪林叢裡,緩緩行出一排排白衣人,他們的衣衫與白雪的顏色相同,甚至連面孔上也蒙著白色的絲中,若不是在逐步移動,猛然一下還真看不出來!
這排排白衣人出現的位置,正好圍成了一個包圍的圓弧,他們手中俱皆平抬著三把黑色筒形,尾端帶著分翅弓翼的奇怪物體,那東西的細小圓洞,正準確的對著項真等三個人!
西門朝午冷冷一笑,右手已伸入懷中,荊忍也微徽俯身,雙臂在輕輕的提舉,西門朝午沉厲的道:“我們一舉衝破他們的包圍圈,荊兄,注意坐騎寶貝。”
荊忍尚未回答,項真卻忽然鬆了口氣,他急忙擺擺手,笑著道:“不要妄動,二位,請看他們頭上閃耀的金環!”
西門朝午與荊忍急忙細瞧,不錯,那些白衣人果然個個頭束金環,而金環映著積雪,正閃動著爍亮的光芒!
哈哈一笑,西門朝午道:“無雙派的朋友!真是久仰又違了!”
迅速翻身下馬,項真急步向前,他宏烈的道:“來人可是大草原無雙派的弟子?”
包圍上來的白衣人聞言之下似是頗感意外的怔了怔,但是,每一雙冷厲的目光卻仍毫不稍懈的監視著這邊,神態之間,顯得謹慎而小心!
項真又走了幾步,放大了聲音道:“無雙派弟子聽著了,我們都是各位的朋友,如今便是專程來尋找各位的……”在圍成圓弧形的白衣人之中,大步行出一個身形魁梧,形態軒昂的人物,他一手扯下蒙面的白色絲中,露出一張冷沉而精悍的寬大臉膛,朝著項真,他平穩得有如一座山嶽般道:“閣下是誰?”
項真安詳的道:“有個黃龍項真,尊駕可聽說過?”
這魁梧的白衣人陡然一震,瞪著項真,猶有些疑惑的道:“你,你是黃龍?”
項真微微拱手;笑道:“不敢,正是在下。”
白衣人急忙朝前跨了兩步,急促的道:“在碑石山,一舉殲滅了黑手黨十個大阿哥中六人的就是閣下?力斬黑手黨徒數百的亦是閣下?鼎力相助的也是閣下?”
項真淡淡的道:“只是適逢其會,算不了什麼……”白衣人頓時滿臉謙恭之色,他右腿挪前,“刷”的單膝跪倒,雙手抱拳道:“無雙派‘獅’字門屬下大弟子尚元幹拜見恩師叔項公!”
這一下子,卻出大出項真意料之外,他一愣之下趕忙側身讓開,同時雙手扶起那尚元幹,邊急道:“尚兄,你我年歲相仿,宜以兄弟相稱,這般高抬於我,卻令在下愧煞了。”
尚元幹被項真硬扶著站起,他垂手肅立著道:“非是弟子高抬項公,乃是敝派掌門有令,凡我無雙派弟子,自今而後,一律尊項公為恩師叔,項公雖非我無雙派一脈,然這恩師叔之稱,卻正可表示項公與我無雙派之親摯無間。”
項真有些尷尬的搓搓手,一張原本凍得蒼白的俊俏面孔竟泛起一片硃紅,他赦然道:“這……這真是令在下擔當不篆…實在擔當不篆…貴派掌門人大客氣了……”尚元幹又畢恭畢敬的道:“三天之前,敝派已強渡六順河,除了發現幾撥可疑的遊騎之外,卻未遭到其他騷擾或阻截,如今派中人馬正散佈於這左邊五里範疇之內,正遣出大批快馬眼線四出探搜訊息,周圍十里長密佈樁卡,項公及二位貴友方始接近,弟子等早已接到通告了,弟子等卻做夢也想不到竟是項公親來……”項真低沉的道:“此番貴派來了多少人馬?”
尚元幹踏進一步,小聲道:“‘飛’字門,‘獅’字門,‘莽’字門及總堂直轄弟子全部出動,共有三千五百餘人!”
聽到這個龐大數目,項真不由嚇了一跳,他還未及表示什麼,尚元幹又接著道:“‘鐵’‘血’‘衛’三門屬下兄弟因為領導乏人,又想他們在悲憤之下行動失常,是而未曾准許同來,大草原現由藍箭尊主暫時統制一切!”
項真吸了口氣,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