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氣喘面紅的奔進,大黑臉上汗珠滴滴,噓氣如霧,他一見鐵獨行,連忙恭謹的行禮問安:“‘獅’字門所屬‘雙大錘’柴立叩見大掌門,恭請大掌門金安……”微微一笑,鐵獨行擺手道:“罷了。”
這位“雙大錘”柴立似乎有些憨態,他直起身來,傻呵呵的咧嘴一笑,又抹了把汗才道:“啟稟大掌門,弟子是由於尊主遣來的,是來向大掌門稟告此次殺敵我雙方所損傷的人數……”鐵獨行頷首道:“講吧。”
“雙大錘”柴立潤潤嘴邊,道:“黑手黨的烏龜孫一共死了兩百來個,傷了七十七人,赤衫隊就更多啦,斷命的將近一千二百人,受了傷的竟在五百左右,他們過去之時,於尊主大略估算了一下,赤衫隊大概只有四百人不到,黑手黨連兩百人也湊不齊啦,可真叫慘,他們的傷者一個也沒得及帶走……”吞了口唾液,柴立又嘻開嘴道:“因為我們追逼得太快了,所以於尊主說,呃,說我們是挾著雷霆萬鈞之勢,打得他們驚慌失措,惶惶如……呃……如……”西門朝午忙接道:“惶惶如喪家之犬。”
柴立吁了口氣,抹汗道:“是,是,惶惶如喪家之犬鐵獨行莞爾道:“那麼,我們‘獅’字門與總堂轄下的損呢?我想,一定也很慘重。”
柴立沉默了下來,黑粗的面龐上湧起一片黯然的悽鬱,方才的笑容,已不知一下子掃到哪裡去了。
微喟一聲,鐵鐵行低沉的道:“說吧,男兒血灑黃沙,命斷疆場,乃是最為豪壯的歸宿,沒有什麼好難過的,反而更應為了他們感到驕傲才是,柴立,來,告訴我,我們的損傷如何?比他們還重麼?”
唇角抽搐了一下,柴立嗓子黯啞的道:“‘獅’字門陣亡了四百二十名弟兄,重輕傷有兩百餘人,總堂轄下死了一百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