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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已被推開,一群藍衣壯漢蜂擁而入,他們一進來便直往樓上衝,有一些更朝兩邊的側屋走去,個個都是滿身灰土,倦態畢露,吵著嚷著找茶找水,根本沒有注意到門後及門邊的這幾個煞星!

後面,三個藍衣人拖著疲乏的步子懶懶走了進來,最前面那個蓄著大鬍子,暴眼獅鼻相貌帶著幾分威武,他揮揮身上的泥已灰土,不耐煩的叫著:“不要吵,累了一天,那還來這麼大精神?他媽一個個全像些鳥毛孩子!”

叱喝著,他又一眼看見了面孔緊繃著的葛三,與葛三背後正在低頭拂衣的項真!

於是這位大鬍子眉頭一皺,冒火道:“葛老三,在家裡閒了一天,連個茶水都不準備?你們五個人是怎麼搞的?都鬧出毛病來啦?”

悄悄的,門後的荊忍正將大門關上下閂。

大鬍子旁邊兩個角色一邊呵手跺腳,邊不滿的道:“太也他媽的可恨了,都在屋裡躲著睡大覺吧?趕明天叫他們去挖地道去,狗操的!”

葛三兩隻牛眼一瞪,突然大吼道:“通通給老子閉上你們的鳥嘴,慢說沒有燒茶水,就連晚飯也沒給你們這批王八蛋煮!”

大鬍子與他身旁的兩人料不到葛三竟敢如此斗膽頂撞他們,在一愣之後,大鬍子搶上一步,劈手抓住葛三衣襟,口沫四濺的厲叱道:“葛老三,你小子是吃了耗子藥了?竟敢放言頂撞你家單老祖宗?”

輕輕一笑,項真斜走一步,道:“還吃晚飯幹什麼?飽死鬼與餓死鬼還不都一樣?橫豎都脫不了一個死字!”

大鬍子一聽之下幾乎將肺都氣炸了,他雙眼怒瞪如鈴,暴烈的大吼:“你媽的狗頭你,咦?你是誰?”

項真笑笑道:“取你狗頭的人!”

大鬍子尚未來得及說話,樓上已驀然傳來一片驚呼駭叫:“不好,有奸細混進來了!”

“快告訴單頭目,李二疤幾個人,全吃人家制住了!”

“刀呢?我的刀……”

於是——

項真溫雅的道:“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我的單頭目?”

斷喝一聲,大鬍子一把將手中抓著的葛三朝項真推去,同時反手拔刀,但是,葛三一個蹌踉沒有撞著項真,項真已鬼魅似的激閃猝旋出去,幾乎難分先後,大鬍子的手方才摸到刀柄上,一抹掌影已擦著他的咽喉飛過!

鮮血箭似的標起,後面的兩位仁兄剛剛驚呼了半聲,已猛的被一股大力撞得橫飛半空,摔出五步之外!

厲烈的笑聲起自西門朝午的口中,他倏撲向前,大旋身,三名大刀教徒自樓梯上摔落,還有五個尚未及奔逃,西門朝午的“鐵魔臂”已快愈電閃的一一砸碎了他們的脊骨!

一條人影掠過西門朝午頭頂直射樓上,他身形方隱,一連串的慘嚎厲曝已成串的傳來,那條人影,唔,是“金雷手”荊忍!

兩邊的側屋,“長鏈”黎東與“行者”魯浩早已分撲了過去,但聞鐵器擊肉之聲“噗”“噗”連響,尖叫鬼嚎之聲不盡不絕,剎時之間,這幢偌大的樓房已變成了修羅屠場!

兩個藍衣漢子亡命自樓上奔下,卻正好碰上了西門朝午,西門朝午獰笑一聲,微側身,又突然暴起,“鐵魔臂”呼呼翻悄,兩個奔逃的漢子連叫也未及叫出,已帶著滿空血雨分成兩個方向摔出了梯幹!”

一名藍衣大漢自一側衝上揚起大砍刀猛砍項真,項真不閃不退,就在那柄雪亮的大砍刀正待劈落之際,他已搶在刀落的之前,一掌將那個大漢震得方腰陷腹,倒撞于堅實的牆壁上!

躲在一具衣櫥之後,一個瘦乾的大刀教徒手忙腳亂的掏出了“竹哨”放在口中猛吹,一個清脆的單音——“咕”冰珠子一樣,跳躍到血腥的空氣中——全身一凜,項真連找也不找,“唰”的閃射到了衣櫥之側,他左掌倏偏猝揚“咔嚓”一聲骨骼的破裂之響傳來,跟著“撲通”一聲,一隻青翠巧致竹哨已染滿了濃稠的鮮血溜溜滾滾出來。

動作開始的時候有如狂風突起,完成的時候也像暴雨驟收,驀然間便一切都停了下來,樓上樓下,靜寂如死。

高頭大馬的葛三,這時竟瑟縮成了一團,他抱頭蹲在牆角,臉色其白如紙。全身抖著,顫著,連站全站不起來了。

緩緩的,一步一步的,荊忍沉著臉自樓上走下,身上全是血跡濃的,淡的,深紫的,以猩紅的……項真獨立廳堂之中,他負著手,神色安詳而平靜,淡漠的遊目四周,那形態,宛如是在欣賞著一幅名畫,或者,似是正置身於花團錦簇的庭園之內,好悠閒,好懶散……樓梯口。西門朝午將他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