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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吧,千萬小心——”夏麟早就躍躍欲試了,聞言之下大喜過望,他一揮手,帶了前頭的五名武師即時飛奔向韓清那邊。

跺著腳,夏一尊目光中有些焦切意味的注視著羽復敬和西門朝午之戰,只見“龍腸軟劍”揮閃似狂浪排空,群山並壓,在一層層,一重重,一片片,一條條的燦亮藍芒中,劍氣噝噝如泣,銳風有如千百厲鬼齊嘯,而劍身的劈刺飛旋已形成了一面密密的光幕,如此渾厚,如此深沉,又如此犀利,這面光幕便好像一隻碩大無朋的透明碗圈罩著西門朝午,但是,西門朝午的“鐵魔臂”卻仍然縱橫如風,旋舞有雷霆之威,烏黑的光輝在一片藍海中衝刺翻飛,迴繞四周,有如一條強有力的黑龍在穿掠,在騰撞,它是那麼個猛悍法,令人一見,就會興起一種似欲脫困而出的感覺……此刻——夏鹿已帶著五名武師加入了韓清的陣容,在這一段時間裡,包要花橫衝直闖,已吃他連敲加砸擺平了四五十名青松山莊的屬下,如今夏麟一到,包要花卻立時加重了壓力。

韓清從左面撲來手上的一把“龜殼劍”泛著眩目的銀光,他咬牙切齒的奮力兜截,夏鹿竟然也是與他師父羽復敬一式一樣的“龍腸軟劍”,唯一不同之處,只是劍身略寬,但是,其鋒利與尖銳的程度,卻毫無二致!

略叫一聲苦也,包要花馬上加快了他的閃擊速度,他奔掠弧旋,聲東打西,兩塊棗木板子一下“吧噠”連響,一下敲上敵人們的腦殼,包要花的身形滴溜溜飛轉著,像他在追逐一溜溜濺射的鮮血,卻也好像那一溜溜濺射的鮮血在追逐著他!

夏麟的“龍腸軟劍”,韓清的“龜殼劍”加上尚有十餘餘名武師的各式兵器,就那麼間不容髮的追襲著包要花後面,他屢屢避過,卻也有屢屢驚險,尤其是,夏麟的截殺更屬狠辣,是一個最大威脅!

時間已在徐徐的過去,西門朝午與羽復敬的生死之戰也有了五十餘招以上的功夫,而包要花卻藉著青松山莊本身所屬人馬的掩蔽躲避著青松山莊一干好手們的追擊,在一追一避之下,他更狠起心腸又劈又砍,青松山莊那些武功平平的尋常莊眾們可就吃大虧了,躲又不能躲,打又打不過,又怕碰上,又怕攔不住,眨眼之間,再加上二十來條屍體橫倒雪地!

夏一尊內心的惶急焦的是可以想見的,他皺結著眉毛,板著臉,臉上的紋褶深深陷進,甚至連他呼吸的聲音也是那般沉重而充滿火辣了!

略一猶豫,自面果奚愧低聲道:“莊主,本院也下去吧?”

夏一尊怒道:“你再下去,等會如再有情況叫誰去應付調遣?”

怔了怔,奚槐汕訕的道:“也是……奇怪,後院院主尤化怎的一出去到如今尚未返回?”

夏一尊哼了一聲道:“尤院主告訴我,他只是帶著手下兩名師父往十五里外的‘小安埠,去買幾缸酒回來,卻搞到現在沒見人影!”

驚覺的、奚槐忽道:“估量尤院主出門的時辰,似乎與這兩個狂夫闖莊的前後差不了多遠,莫不成……莫不成尤院主他們遭了意外?”

心頭也是“砰”的一跳,但夏一尊隨即搖頭道:“天下那有這般湊巧之事?就這麼靈恰好碰上了?說不定尤院主他們在‘小安埠’痛飲一醉去了也未可定!”

沉沉的吁了口氣,奚槐怔忡不安的道:“也但願如此了。”

目光又轉回兩邊的激鬥場面上去,夏一尊恨恨的道:“若不是我擔心項真也潛了進來,我早就下令全莊好手圍殺這一對狗才了,可恨他們卻乘隙遊鬥——”夏一尊的話還未講完,奚槐已猛然失聲驚叫:“不好,有人放火!”

驚得臉上的筋絡一抽,夏一尊迅速抬頭看去,老天爺,可不是嗎?在莊子的中院與後院,好幾處濃煙夾著烈火骨突突的冒升竄起,就這一瞬,火勢已熊熊往四周蔓延了!

大吼一聲,夏一尊半瘋狂似的嘶叫著:“快去救火,快去救火,奚院主,你還呆在這裡作甚?”

趕忙答應,奚槐回頭高聲吆喝,在一陣忙亂中,他已帶著七名武師又撤下來兩百多名手下拼命飛奔向火場去了。

挫著牙,夏一尊心痛已極的看著火舌伸縮,烈焰奔騰,在一片濃煙硝霧裡,還傳來隱隱的摟閣塌頹聲,梁拄折斷聲,大火燃燒時的劈啪聲,通紅的火光,已像血似的染紅了半邊天……就在夏一尊正在傷痛於他辛苦建立的基業受到損害時,正在圍截包要花那邊的屬下們突然又揚起一陣恐懼的驚駭的,慘厲的,長嚎與悲呼聲,這片聲音來得是如此奇特,如此突兀,又如此令人心顫膽裂,就好像,好像在大白天裡猛古丁的看見了鬼!

夏一尊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