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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他的身體還沒恢復麼?他以前沒這麼弱的。”

洛成道:“你也說是‘以前’了。”

我怔了怔,但看住他的眼睛:“你是不是知道他什麼事情?他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洛成一笑:“現在知道關心他了?剛才是誰說要犧牲他來換整個南荒的?”

我低頭,並不想說出那只是我對熒惑的緩兵之計,我必須先知道熒惑究竟要怎麼拿到玉璽,我有我的目的。可是,想到諦聽方才是不是聽見了我所說的話,我就是開始心慌無比。

“你該知道的,王從來就有個最大的弱點。”洛成突然開口。

我疑惑地看向他,但聽他說道:“他太善良,太為別人著想,太懂得犧牲自己。”

忽然心中有團思緒亮了起來,可很快又暗了下去。

我怔怔看著諦聽,看著他蒼白的笑意,憔悴的面色,心如同被千萬根針刺般狠狠地痛著。

可這些感覺,我都不能告訴他,我得對他冷漠狠心,如同他對我那樣,因為我曾說過,欠他的東西,我全要還給他。

那夜,整個軍營的天空,嘹亮的全是士兵們豪邁的呼喊,呼喊聲波及數百里外,恐怕連躲在雲嶺山脈裡蠢蠢欲動的天玄軍與南荒邊境裡太后的王軍也都能聽地清晰。

太后想要諦聽與玉璽一事已傳遍整個軍營,可這非但沒有擊散民心,反把民心聚得比從前更攏,看著熒惑臉上依舊妖媚動人的笑意,我突然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依偎在灸舞身邊,只點一盞孤燈,但把帳篷外的呼喊當作空氣,我只是喜歡在一片黑暗裡只點一盞燈的感覺,曾記得天涯殿裡那般場景,一盞孤燈,一室的溫暖安寧……

我把粥遞給灸舞,他才喝一口就把眉皺起:“連燒個粥都能糊,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吶!”

我臉一黑,用恨不能吞了他的口氣道:“你再叫,下次我放碗老鼠藥進去,毒死你!”

他“呃!”地一聲抽了抽嘴角,但被我瞪了半瞬後立即咕嚕咕嚕繼續喝粥。

我盯著他道:“不準露出這麼痛苦的表情!”

他“啊!”地大叫一聲,索性背過身去:“眼不見為淨,行了吧?”

“喂!你——!”

我插腰瞪住他,見他不理我,索性猛搖他的肩膀,他被搖地不行了,大叫著:“噎!噎!”我這才收手,悻悻跪在床沿上問他:“小五啊,你還記得,是誰給你下的咒麼?”

“你傻瓜嗎?我要記得還會在這喝你的粥,早跑去找他算賬了!”

我想想也是,默點點頭,忽而又猛拍了下他的腦袋:“好心問你,竟罵我傻瓜!”

他摸著後腦勺抱怨:“溫柔點,越來越兇了,看以後誰敢要你!”

我“哼!”地一聲把頭揚起,他搖頭哀嘆,嘴角卻全是笑意。

其實到底是誰對他下的咒,我心裡早已有底,今天去先生的書庫查了下,失心咒是天玄秘咒,世人只知天玄人能讀心,卻少有人知靈力高強的天玄人更能以咒控心。

犧牲灸舞6

其實到底是誰對他下的咒,我心裡早已有底,今天去先生的書庫查了下,失心咒是天玄秘咒,世人只知天玄人能讀心,卻少有人知靈力高強的天玄人更能以咒控心。

灸舞中咒,木達拉與塞善遇見中咒的灸舞,三人又一起到如今多事的南荒,這麼多的巧合,其中必有根線牽著,而放這根線的人必定是擁有土靈又唯一牽扯在整件事情中的熒惑,只有他是天玄人,以之前他與我的夢靈相抗衡這一事來看,他的土靈絕對等閒之輩。

可是,我依舊猜不透,他把灸舞引到這裡來,為的又是什麼?

靠在他的背上,我閉著眼睛輕問:“小五,剛才在外面,你和諦聽都聊了些什麼?”

感覺他的身體微微怔了一怔,他沒回我,反問我道:“諦聽對你不好,是麼?”

我淡淡一笑:“他如今有妻有子,不用對我好。”

灸舞默了半晌道:“我還聽說,他們要拿我去換那女人的援兵。”

我一口否決:“沒這回事。”

他笑了:“你還是那麼愛騙人,騙人的功夫偏又這麼爛!”我睜開眼睛,但感覺他背脊處微微的溫熱,同那盞孤燈一樣,讓我安心,他見我不說話了,側頭看我一眼,笑道,“我對諦聽說,有個傻瓜傾城,為了他不惜和太后作對,和天下作對,和所有人作對,甚至還要和我作對,她就是個十足的傻瓜,又笨,又不懂得照顧自己,所以,要對她好一點,不準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