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一開,邊有人帶了在門前,官員們有條不紊的魚貫而入,便似流水一般進出有序,宮門前的兩邊八臺的轎子一排排的成線,武將的馬匹整齊劃一的列在外圍,處處顯得皇家氣派。
考生們則站在一邊,用崇敬地目光望著,五梁冠、緋羅袍、白花羅中單,緋羅裙,白羅大帶,帶玉劍、佩,白綾襪、一品、二品侍祠朝會則服之。三梁冠、銀劍、佩、師子錦綬、銀環、諸司三品、御史臺四品、兩省五品侍祠朝會則服之。兩梁冠、銅劍、佩,練鵲錦綬,銅環、四品、五品侍祠朝會則服之。六品以下無中單,無劍、佩、綬。褶紫、緋、綠,各從本服色,白綾中單,白綾褲,白羅方心曲領,本品官導駕,則騎而服之。
這些禮儀規定雖是嚴格且繁瑣,但卻證明了一件事,官當的越大,穿的越是顯擺。
等官員們進去完了、便有禮部地禮讚官高聲道:“今歲庚子科諸生進”
考生們趕緊在宮門前列隊,在引導官的帶領下,魚貫往垂拱殿而去。這列隊也是有規矩的,三甲分列齊全,而今歲的科舉,這官家一時好奇,居然惹出了六甲,這卻是奇事一件。
長長的紫閣顯得有些狹長,一隊隊諸生列的長隊看上去頗有龍游之感,陳堯諮走在最前面最是看的清楚,這一路上他也並不陌生,不過是入朝見駕罷了,爺十歲那年就有這個覺悟了,他心裡暗自笑道。
早先進來的官員已經分立平臺中的紅毯兩旁,貢生們也在引導下,分左右站在官員的身後。待所有人站定,平臺上樂聲大作,黃鐘大呂、蕭笙簧笛、編鐘銅磬相伴而奏,真是聲徹九重,盪滌人心,令大殿裡的官員和貢生們無不面色肅穆起來。
“皇上早朝”扯嗓子的人終是出現了,不用排練,就按照這扯嗓子的節奏,眾人忙的整齊下跪,高聲也大吼著自己不太豪雅的嗓子。
“臣等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宗在幾人的攙扶下,坐上了金黃的龍椅上。這場中士子誰見過當今皇上,除了特例,官家也不會隨時拍個什麼寫真放在茶樓酒肆或是掛在百姓家裡神龕上什麼的,誰不想抬起頭網上兩眼,可這抬頭來的人,卻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一個不好,丟了功名是小,丟了性命是大。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當然這扯嗓子的秦翰也睜起眼睛說了瞎話,這明明是殿試之期,怎麼會沒事,非但是有事,還是有很多事,譬如考試、排名次、封官等等,可場面要這麼走,誰也沒有辦法,就只能由著他這麼一通幹扯,還沒有福利。
“臣有事啟奏”這禮部尚書呂文仲還是第一反應的走了出來,奉上奏摺道,“今歲會試已畢,錄舉子兩百八十三人,依陛下之意,分六甲取士。臣不負聖命,奉命交旨。請陛下今日殿試”
太宗點了點頭,示意人拿過金燦燦的捧盤,他持起裁刀,將黃案上的試題親自開封,然後授予禮部尚書呂文仲蒼聲道:“今歲庚子科殿試,開始”
眾人都高呼萬歲,皇帝要退場,這些早早的起來充當其門面的官員們更要推出去,大殿裡出了考官禮部尚書呂文仲以及一干禮部人員作為監考官,其他的人都只有在官門前等候的分。陳省華三人也在退場行列,三人走出大殿,眾人不禁細聲低語的問了起來。
“陳大人,這頭名的會元,可是陳公子?”呂端笑問道。
“正是小兒”陳省華說道。
“真是沒想到,幾年不見,陳公子確實越發的俊朗了起來。當年與他相見之時,他還是個小娃娃,而今已是名列朝堂了。”呂端捋著鬍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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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大人嚴重了,你可是朝中棟樑,正是為國出力之時,何必有此感慨。”陳堯叟施了施禮道。
“你們陳家早有個狀元郎了,莫非還要爭個狀元郎不成?”一個人問道,這人非是別人,是那倔驢子寇準。
“寇大人嚴重了,”陳省華施禮道,“而今應試還未至,如此早結論未免太早。”
“我看不早”呂端笑指著柳開笑道,“柳大人門生裡,又要添一狀元郎了,”
這幾人吹噓的不錯,可這考試的人卻也嚴肅無比,但看這豪華的陣容,也算是大牌壓陣,就連那大粗這氣的太宗也在後堂靜坐等候著。
朝堂的雜役很多,尤其是有了太監這一職業,宮裡的辦事效率有了很大的提高,案几備齊,考生四周都拉起了珠簾幃案,給威嚴大氣的大殿另一番味道。
在監官的指令下,考生們依次在考桌後坐下,待所有人都坐定,一臉正氣的呂文仲便朗聲道:“諸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