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很不習慣,在偌大的孟府有種又聾又瞎的無力感。
冷嬤嬤又進一步批評何當歸的陪嫁丫頭,說她們繡的東西當鞋墊都硌腳,煮的東西看著就牙磣,市價只值二兩的笨丫鬟是也。
何當歸長嘆一氣,向蘇夫人告饒了:“婆婆勞神了這半日,快別為七房的這點小事計較了,還是用點湯水,沐浴休息吧。瞧,說話的工夫就天黑了。反正七爺的人都走了,再說這些也沒意思了。”
“嗯?這跟小七有何關係?”提起孟瑄,蘇夫人臉上那漫不經心、坐山觀虎鬥的神色一掃而空,雙目炯炯地看向何當歸。
何當歸支肘托腮,出著神說:“妾身和七爺成親的第二日,公公就讓七爺辦事去了,出門兒之時日上三竿,妾身依依不捨之餘,多想洗手作羹湯,讓七爺再最後吃一頓家裡的飯。可妾身等了又等,尋了再尋,園子裡竟然連個送熱水的丫頭都沒有,真真叫人心急。最後,妾身攔不住七爺,眼見他親自跑進小廚房,挽袖生火,燒了一鍋熱水,做起來熟門熟路的。妾身從旁瞧得心疼,讓他往後別這樣了,就算下人全不在了,也該讓妾身劈柴、挑水、燒水才是。七爺卻說——他早做慣了。”
蘇夫人聽得面黑,冷嬤嬤聽得臉白,想堵上七奶奶的嘴,可哪還來得及?
何當歸嘆口氣,哀傷地說:“七爺體貼妾身愛美之心,每天早晨都必得熱水洗面才肯見人,於是,他將那一鍋珍貴的熱水讓給我,而他自己……沒洗臉沒漱口,空著肚子就騎馬上路了。七爺走後,妾身思念有加,心裡空落落的,就找點兒事做,叫來下人點名認人,結果三十五人實到十一人,對於妾身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