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之後,一定要先封住她的大穴和啞穴,免得讓她施計逃脫!有時候她會說一些胡話,你千萬別相信她;有時候她還會說自己不是我妹妹,你也別相信她,我是親眼看著她出生的,她就是我的親生妹妹!”
高絕皺著濃眉,勉強點了點頭,心裡道,真是個麻煩的女人,那就帶著一條麻袋去找人吧,找到後打暈了裝裡面。
廖之遠繼續交代道:“我妹妹已經是個十六歲的大姑娘了,那個你……抱她上馬車的時候,你可要注意一點兒……你只能架著她的兩個胳膊往車上抬,像這樣。”說著廖之遠面對面地跟高絕站齊,用雙手小心翼翼地託了託高絕的手肘,神情專注地就像對面站的是他妹妹一般。廖之遠重複道:“你可要多注意一點兒!她是大姑娘!男女授受不親!”
高絕對廖之遠的親密舉止十分不悅,黑著一張臉死死瞪住對方的鼻尖。
廖之遠訕訕地後退兩步,沒趣地摸一摸自己的鼻子,又說道:“還有,我妹妹跟一般女子不同,不愛繡花也不愛塗脂抹粉,不學寫字也不學武功,卻喜歡倒騰一點小生意小買賣。她放著廖家大小姐不做,經常跑去京城夜市上擺地攤賣貨,還動不動就把家裡喝茶的杯子、吃飯的盤子碗舉起來大叫什麼‘寶貝古董’之類的怪話。”
高絕的濃眉絞得更深了,心道,原來還是一個傻女,她真的會釀酒嗎?山貓不是騙我的吧?
廖之遠又為高絕提供線索說:“在她離家出走之前的幾天,她嘴裡一直嚷嚷著什麼‘原來古代的人參是跳樓價’‘一公斤才合兩百塊錢人民幣’,我完全聽不懂她的話是什麼意思。高兄你有所不知,我妹妹八歲的時候爬樹摔下來,摔到了這裡的腦袋,醒來後就開始怪話連篇了。”說著,廖之遠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高絕心頭恍然大悟,原來真是傻女,於是開口詢問:“我的酒……”
“草!你先聽我說完我妹妹嘛!”廖之遠沒好氣地打斷高絕,繼續說著他掌握的所有線索,“我妹妹她離家出走的時候帶走了一個丫鬟、一個小廝和一大筆銀子,因為我家裡的財政大權從三年前就被她搶到了手中,所以我也不清楚她到底帶了多少錢,反正是一筆千兩以上的鉅款。高兄你想一想,美貌女子、身攜鉅款、不會武功,簡直就是各路強盜山大王眼中的待宰羔羊啊!呃,我忘了告訴你,我妹妹還是一個小財迷,她曾說過她要嫁給大明朝首富,所以你千萬不要打她的主意。”
看到高絕臉色不善,廖之遠連忙轉移了這個話題,接著剛才的線索說道:“離開廖家之後,我妹妹僱了一輛馬車徑直往北走,穿州過省,晝夜兼程,最後走到了長白山下的冬瓜鎮……到了那裡之後,她走遍了冬瓜鎮上所有零售和批發人參的鋪子,據她帶著的那個小廝回報說,她在做什麼‘市場問卷調查’。之後,她又聽說從長白山上的挖參農戶手中收購人參是最便宜的,於是她就帶著丫鬟和小廝上長白山了。”
“最後小廝怎麼自己回來了?那個女人掉到懸崖下面了?”高絕面無表情地問道。
“呸呸呸!”廖之遠氣憤道,“你怎麼說話呢你!只因為半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雪,而那個小廝其實是我的心腹,他認為風雪天裡上長白山太危險了,就一直勸阻我妹妹上山。最後我妹妹不耐煩聽,就施計把他打暈了綁起來,只帶著一個十多歲的小丫鬟就又往深山裡去了。之後那小廝醒過來掙脫了綁縛,爬上了長白山卻遍尋不到她,只好一個人回家來領罪。高兄,我那小廝好歹是有些功夫底子的,有他跟著我還放心一些,可我妹妹和那小丫鬟都是多走上幾步路就會嚷嚷腿累腳疼的柔弱女子,你說我能不擔心嗎?”
“事情我都清楚了,我休息半天就騎快馬趕去冬瓜鎮。”高絕再次宣告,“十壇酒,都要用大罈子裝,一手交人一手交貨,否則我就當場拔光她的頭髮。”
廖之遠嚇得連連擺手說:“不行不行,我家裡也只有兩小罈子,還被我妹妹藏起來了!高兄你放心,我絕不會賴掉你的酒的!我妹妹一回了家,我就把她關起來釀酒,不釀好十罈子我不放她出門!假如兩個月內不能兌現的話……我就把她送給你做小妾,天天給你釀酒吃!”
高絕板著臉,討價還價道:“我只要酒,晚交半個月就付一罈酒的利息,以此類推,最遲兩個月交貨。”
廖之遠想一想,覺得對方不算是獅子大開口,於是答應道:“好,就按你說的辦,可是前提是我妹妹回家的時候要毫髮無損,活蹦亂跳,身心俱全,那個……閨譽啦,節操啦什麼的,也要完好無損。”
高絕酷酷地點點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