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大,包羅永珍,但男女之情本質上只有一種,再不會分化出第二種。段曉樓索取的再少,小逸和我都給不起。”孟瑄的唇角翹成一個明媚的弧度,無情地捅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如果陸總管有什麼關於‘一女侍二夫’的提案要說,就請免開尊口吧。無論是對三人中的哪一人而言,話到此處都是死衚衕。”
頓了頓,陸江北慢慢問:“假如,段曉樓真的只是止步於你們的二人世界之外,你也不能容忍他的存在嗎?”
孟瑄出人意表地說:“如果你問我答案,我必須說,自己容忍得夠多了,也可以繼續容忍他頻頻出現在界限之內。自從娶到小逸,我什麼都計較,也什麼都能包容。但我知道,小逸本人也不希望看見段曉樓形單影隻,孤影吊在我們之外。”
陸江北低笑,目中射出狡黠的光:“我可否理解為,你同意了?當歸和段曉樓結為異姓兄妹,兩人日常見面,敘談,他住在能隨時想看就看見她的地方,但不上前打攪——這些在你的包容之內嗎?”
“……可以。”孟瑄看一眼床上快睡出口水的何當歸,又賭氣起來,“她現在還是燕王府命案的涉案人,住這裡我不放心,我要帶她去一個安全的地方。至於別的話,都得當著她的面再說。陸總管這樣扣著她,有挾持人質談判的嫌疑。”
陸江北失笑道:“小七將軍別惱,我不過將他們擺在一處,試探一下你的底線。至於當歸的人,你隨時可以帶走,只別讓人發覺了。大牢裡的那一位還在為她擔著生死風險,她再被人瞧見就不好了。”
“這點我省得。”孟瑄將信將疑,“那麼,我真的帶她走了?”
“走吧。”
陸江北痛快,孟瑄又猶豫了。“段曉樓醒了,會不會……”
“不會,他有枕頭。”
“枕頭?”孟瑄看一眼床上兩個人共枕的那隻八寶玲瓏碧玉枕,“這裡面有什麼名堂?”
“是個好名堂。”陸江北笑了,“這塊玉枕名為‘如意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