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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答,他又疑惑地問,“祠堂著火,抓著一個燈草,兩言就開脫了,找著一個‘虎姑婆’,問都不讓問一句就藏起來了,放火的究竟是什麼人?”

老太太不想當著客人面重提甘草之事,於是為了轉移話題,例行公事地問羅白瓊:“瓊姐兒,火是你放的嗎?你來祠堂作甚?”當然只是走形式問一問,她不用問也知道孫女兒不會放火。

豈知羅白瓊張口結舌,突然又“咿咿呀呀”地說不清楚話了,孫氏大急問:“瓊姐兒你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羅川穀過來給女兒把脈觀色,也瞧不出什麼,而孫氏卻突然叫道:“瓊姐兒這是中邪了!都是讓羅川芎的布娃娃害的,連話都說不好了,祠堂失火才不幹我們瓊姐兒的事!快請神婆來給她驅邪打小人!”

齊川覺得不公平:“哦,原本你認定那個放火之人是清逸姐姐,又要打耳光,又要扒衣遊街,可一看放火人是你女兒,問都不問就把這火燒祠堂的大罪給掩過去了。後來又逮住一個丫鬟是嫌疑犯,老祖宗一言就寬恕了她擅動火石的罪責,二嬸子你也一點脾氣都沒有,跟方才的鬥雞狀判若兩人,莫非你只針對清逸姐姐一個人?為什麼只有清逸姐姐作為疑犯要受這麼重的處罰,難道她還不及一個丫鬟?”

羅白前正常狀態下對孫氏是非常恭敬的,所以孫氏一開始都不跟“犯病”的羅白前計較,可現在羅白前犯病歸犯病,言辭間的條理分明,讓孫氏對這個奶聲奶氣的羅白前一陣惱火。她冷笑道:“你一個小輩,公然指摘長輩的不是,你們大房的家教哪兒去了,我公道不公道且另說,如今‘斷案’的可是老祖宗,老祖宗發話饒了燈草那妮子,我難道硬犟著打她不成?我念你瘋病纏身,不跟你計較,你再胡說八道欺負你妹妹,我們二房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大小姐羅白英突然開口說話:“方才我記得,綁縛二妹的兩個家丁說,守門人只看見三妹一人進過祠堂,怎麼大家進來這半天,就只遇著二妹一個人?”

羅白及立刻說:“許是守門人看錯了吧,把她們兩人弄混了,三妹妹向來不被允許進入祠堂,守門人又怎會放她進去?”祠堂只有姓羅的子孫和本家媳婦才能進,其他的外姓和妾室都是不能靠近的,這是沿襲多年的老規矩,所以,儘管何當歸每年默默在祠堂外焚香祭奠外祖父的行為讓老太太頗為感動,暗道小輩人之中最有良心的就是她,可規矩是鐵打的,老太太也不能寬放外姓人進祠堂。今日若不是出了失火一事,也不會大開三門,讓眾人和客人都進來避雨。

看守大門的家丁正好也在屋裡,聞言上前回話道:“回老太太,回二少爺,小的方才守門守得好好的,突然腿肚子一彎就摔倒在地上,只覺得有個人影從頭頂飄過,我抬頭看到她的側影,確確實實就是三小姐。三小姐她年年春節都穿一件灰翎大氅來祠堂門口晃盪,小的怎麼會認錯呢?二小姐穿的是綠衣裙,她二人連衣服穿得都不一樣!”

“那她人呢?”羅白及竭力迴旋道,“大夥把祠堂圍得水洩不通,我們帶來的人也把祠堂搜了幾遍,誰找到三妹妹了?”他心中暗自祈禱,三妹妹剛才趁亂跑掉,回家躺著去了。他猜,她一定是往年進不了祠堂,心中低落,因此才會趁無人時偷偷潛進來祭拜。

家丁堅持道:“小的真見到了三小姐,活生生一個人,走得飛快追不上,她還戴著薄面紗,揣著個包袱……”

在這家丁說話的時候,寧淵突然緊走兩步,“呼啦”一下拉開了祠堂一側的青幔,所有人都應聲去看,但見青幔後俏生生地站著一個少女,真如描述中的一般,面戴白紗,披著灰氅,手中還拎著個癟癟的包袱,不是何當歸又是誰?

孫氏立刻滿血狀態復活,回到了被老太太痛責之前的囂張狀,單手叉腰指著何當歸說:“瞧吧,真正的兇手出現了!她自己心虛,藏到幔帳後面了!老祖宗,你給我們做主吧,巫蠱罪,縱火罪,煽動桃夭院集體反動罪,三罪並罰,就算她是府裡的小姐,也要打她五十個背花立立規矩!”羅府的背花是經過孫氏改良的刑罰,雖然表面上是同一種處罰方式,可實際上有上中下三種杖棍,最狠的“上棍”還有肉眼瞧不見的細如牛毛的倒刺,用在不聽話的人身上最是解恨。

羅白及急了:“二嬸子你不能只憑幾個布娃娃就給三妹妹定罪,就算上面的字條是姑母寫的,也不能證明那布娃娃是姑母製作和埋藏的,更不能不問青紅皂白就來個‘連坐’,遷怒到無辜的三妹妹身上。就算她偷溜進祠堂,也定然跟失火一事無關,對不對,三妹妹?”

何當歸感受著眾人實質性的一道道眼風眼刀壓迫過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