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少女冷冷道:“你這就要走?”
“正是!”
嶽懷冰一面說,一面回身就走!
他走了七八步以外,可就忍不住又停了下來!
雪山少女道:“還想回摘星堡去,不想活了?”
嶽懷冰臉上又是一紅,心想也是——
可是他賭氣不想答理她,向左轉了個方向……繼續前行。
才走了兩三步,少女冷聲又道:“左邊是萬丈懸崖,剛才沈老頭沒告訴你?”
嶽懷冰一想可不是嗎?又站住不動。
雪山少女冷笑道:“你的馬呢?”
嶽懷冰回過身來道:“在下的馬,尚在摘星堡外,不知如何是好!”
少女上下看了他一眼,輕輕一曬道:“雪山方圓千里,你一個人胡走瞎闖,不迷路才怪!你也用不著賭氣,這不是耍脾氣的時候!”
嶽懷冰心裡原本就不大得勁兒,被她這麼一激,更不禁氣往上衝。
他實在忍不住冷笑,道:“仙姑不必取笑,有什麼話請直接說出來就是了!”
少女脫口道:“什麼仙姑不仙姑的,我聽不慣這些話。老實跟你說吧,要不是因為你跟我哥哥談得還不錯,為人心術還公正,你當我愛管你的事嗎?”
嶽懷冰寒心地道:“姑娘大可以放手不管,在下承姑娘的隆情,日後再圖報答,再見!”
少女道:“站住!”
嶽懷冰真有說不出的氣餒,腳是站住了,可就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雪山少女“嗤”一笑,緩緩上前道:
“你這個人真奇怪,口口聲聲地說要報恩,我問你,你知道我的名字叫什麼嗎?”
嶽懷冰道:“姑娘不說,在下又有什麼辦法?”
少女一雙妙目在他臉卜轉著,似嗔又怨,看了半大冷笑一聲,正要說話,忽然道:
“我哥哥來啦!有什麼事他給你辦交涉吧!”
說到這裡身形一晃,白影一閃,已掠上樹梢,等到嶽懷冰目光追著時,對方早已無蹤。身法之快,令人不可思議!
她這裡人影方失,樹梢上白影再閃,又疾快地落下了一人。”
來人猿臂蜂腰,背搭長弓,正是嶽懷冰那日所見的奇人雪山鶴!
雙方乍一見面,雪山鶴一驚道:“你怎麼了?”
遂即上前一把搭住了他,奇怪地道:“我妹子呢?”
嶽懷冰苦笑了一下道:“令妹已經走了。”
“她沒有……管你?”
嶽懷冰微微一笑,道:“如非令妹搭救,我已沒得活命,一再打攪實在過意不去,就此別過……”
苦笑著,他抱一下拳道:“再見!”
雪山鶴“咦”了一聲道:“你上哪裡去?”
嶽懷冰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去哪裡都好!”
雪山鶴道:“這是什麼話?你這個樣子,哪裡能夠走動?再說前山全是摘星堡的勢力範圍,以你目前這個樣子,只怕逃不過!”
比較起來,雪山鶴和他妹妹好像完全是兩個典型,雪山鶴直爽好客,有話直說,他妹妹卻是機智沉著,什麼事都放在心裡。
嶽懷冰見他說得誠懇,一時也不知怎麼才好,兩肩上的血雖然已經止住,但是冷風不斷地貫入,卻是疼得有些吃不住勁兒!
他輕嘆一聲,道:“多謝雪兄關懷,這一次我自己也沒想到會失敗得這麼慘!”
雪山鶴一笑道:“你本來就打不過沈老頭嘛!”
嶽懷冰道:“雪兄這話怎麼說?”
雪山鶴道:“那一日承你贈刀,但是事後我妹子問起,卻把我大大數說了一頓,說我不該接受你的東西!”
“令妹也太見外了!”
“不是什麼見不見外!”
“那就是令妹以為我這等無名小卒,不配與賢兄妹一併論交!”
雪山鶴又搖搖頭道:“你想錯了,你猜怎麼樣?”
說著他怪神秘地伸出一隻手來,把嶽懷冰拉到一邊坐下來,道:“從你來的第一天,我妹妹就知道了!”
嶽懷冰窘笑了笑——這件事剛才他已經由雪山少女與瀋海月之間的對談得知。
雪山鶴抬頭看了一下天,神秘地一笑道:“事情也真是怪,我妹妹一向不是這樣的人……”
“令妹是怎麼的一個人?”
雪山鶴搖頭,半笑著道:“過去,無論什麼人,只要一踏入這大雪山後面禁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