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人轉院了,又找不到他們的家。反正天下沒好人,我就選擇了這班的學生。”歹徒講完,青年凍得直打哆嗦:“小老弟,放我進去,你看把我凍成啥樣了。”歹徒說:“脫掉所有衣服,只剩下一條褲頭”青年吧衣服脫完只剩下一個短褲,歹徒把門開啟了。
青年進門後告訴學生:“孩子們,別害怕,這位叔叔腰裡纏的不是炸藥,今天我們是在拍戲,排一個電視劇,拍的是一個恐怖鏡頭,馬上就要拍完了,拍完大家就可以回家了,這位叔叔是從幾十名演員中選擇的優秀演員,你們看看,他向一個殺人狂嗎?”孩子們的情緒有些穩定下來,歹徒聽了,把抓孩子的手鬆開了,突然又問:“我該怎麼辦?”
青年說:“你在恐怖鏡頭裡的臺詞已經說完了,下面到室外去拍外景,拍完外景我還採訪你呢。”歹徒不知所措,青年說:“你和劇組簽著約,總得把戲拍完吧。”說罷告訴學生:“孩子們,你們可以走了,你們的戲拍完了。”孩子們陸續走出教室,有的學生說:“拍戲事先也不告訴我們,快把我們給嚇死了。”
孩子們離開了教室,家長們紛紛尋找自己的孩子,教室裡,歹徒說:“你這倒好,我該咋辦?”
青年說:“你那一點小事犯不著拼命,沒釀成大禍也不要緊。”
隨後,青年和歹徒走出教室,歹徒被拘留一個月。青年多次反映情況也避免了一場經濟糾紛。
健 魂(7)
究竟是憂國憂民的心,還是處於無知,是屬於先天性的多事,還是生不逢時,而使他在佈滿荊棘的道路上連翻筋頭。但誰也不會認為他那不堪回首的遭遇完全出於內心的空虛,使他在籠罩於茫茫煙霧的刀叢中尋覓刺激。任意開啟民族悠久歷史的一頁,我們會驚奇的發現,民族的生存與發展,不能沒有他——民族的脊樑。讓母親留下他吧!民族驕傲的兒子。儘管他不會粉飾太平,但他不會背叛自己的母親。常念母恩而敬上一支糖的兒子,自然換來母親和世人的一番讚許,而經常批評母親過錯,為了母親的健康呈上一副苦藥的兒子,何嘗又不是孝心。可不知母親怎樣看待兒子;自古至今,謳歌現實的文人墨客固然不可少,但指責現實針砭時弊的健魂豈能無?翻開幾千年的歷史吧,昏庸的統治者,糊塗的母親豈能容忍這“叛臣逆子”的不規。
他讀過很多書,他懂得歷史,他應該以歷史作為一面鏡子,他也知道:“種牡丹者得花,種蒺莉者得刺”,但他不知道歷史會重演,他不懂得“善惡”報應的選擇,也許是忘記了個人的安危,也許是他不懂得利害得失,也許是他不懂得無產階級專政的滋味,按他的水平,換一種筆調,本來可以名噪一時,但他沒有這樣做。居然選擇了鐵窗生涯。十幾年的精神摧殘,肉體折磨,應該使他悟出一條人生哲理來,但坎坷的人生沒有使他變聰明,他沒有懺悔自己過去。
飲料,補身;苦藥,治病。無需褒貶其苦甜了。儘管他沒有因為歌頌別人而換來別人的歌頌,但他以不顧榮辱安危的精神驗證了善與惡、是與非。誰能料到,二十七年前,使他走向監獄的幾張紙文,竟是二十幾年後黨的三中全會確定的路線,並以實踐驗證得到肯定的路線,此時,不能不使人們追憶起那速逝的往事。
一九六0年八月二十七日,新鄉師範學院的禮堂裡,雖有嘈雜的竊竊私語聲,但仍顯得十分嚴肅,舞臺上莊嚴國徽顯示出特有的生命力,人民警察的形象充分體現出無產階級專政的威嚴。大會一開始,會場一片肅靜,其氣氛之森冷,令人毛骨悚然,大會主持人,警察怒目而立,似國家政權失而復得,轉危為安後的一種欣慰和喜悅,溢於充滿階級仇恨的眼睛,真乃是一屋之內,襟袖之間而氣候不齊。
舞臺上,站著一個十*歲的青年,大學三年級數學系的學生,不足五尺的身材,顯得還有精神,衣著雖不時髦,倒也整齊,從他的眼睛裡,看不出神色的緊張與不安,也看不出他因滿腹經倫而驕狂。看樣子,他還不清楚他站在舞臺上的意義。
“王文昌,簽字吧!”是大會主持人嚴厲的聲音。
“我不簽字,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罪,請把我寫給中央領導的信讀後,我才簽字”。
“不籤算了,也不能替你做反革命宣傳來蠱惑人心”。
“讀讀何妨,咋會蠱惑人心”。
回答他的是槍托子,隨後一個鋥明的東西,套在了他的雙手上,他鎯鐺入獄了。
看守所裡,他第一次感到失去自由的痛苦,一切追求真理的幻想破滅了。
“憑什麼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