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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傳出絲個個粗粗之音,想是府內長信侯方當燕樂之際,蒙毅後退一步,提了口氣,輕足一點,便已飛上牆頭。

蒙毅伏在高牆牆頭之上向裡張望,只見後院頗大,殿堂重重行行,亭臺樓閣無不彌怪,中間通幽曲徑繁複其中,錯雜其間,怪石假山,豔花幽卉,層出不窮;更兼空中複道飛架。如橋如虹。

蒙毅心中忖道:長信侯府果然非同一般!比我蒙府豪奢自不待言,相比之下,直如豪廈比於甕牖繩樞的陋室。大父卻是從來都不講求這個!長信侯起此侯府,正是不知又要動用多少刑徒勞工,侵壓多少農時,花費多少人力,物力?此人真是驕縱異常,心中只有他的安逸,卻沒整個秦國!

蒙毅思畢,趁著府內附近家兵郎衛不注意,飛足落入院中。蒙毅心想:長信侯府如此之大,烏姑娘與修兒卻會困於何處呢?蒙毅心中想著,足下卻是絲毫不停,趁著家兵郎衛不在意時,穿廊踏徑,在後院疾走。幸好這裡乃是長信侯府後院,是長信侯嫪毐的生活起居之所,兵衛並不甚多,所多的都是一些內侍宮女,童僕等府奴下人,蒙毅不敢驚動一人一物,背貼牆壁,摸索而行。

正行走間,只聽花草叢簇那邊傳來一個童僕和一名醉漢跌跌撞撞的聲音,蒙毅急忙俯身花草叢後,側目傾聽,只聽那名童僕說道:“中大夫令大人您小心著點兒,這兒地上鋪著卵石呢?當心別摔著您!”隨即又聽那名童僕說道:“要是摔著您哪,奴婢可是擔待不起。侯爺那麼兇,肯定要我奴婢問罪的!”

原來那名童僕所攙不是別人,正是與長信侯嫪毐狼狽為奸,沆瀣一氣的爪牙秦國中大夫令齊。只聽他嘴裡嘟嚷了一陣,顯然已是爛醉如泥了!童僕本來人小力弱,又系女子,是以千方百計在旁相扶,左支右絀,尷尬異常。

蒙毅待其走過花草叢簇。躡足遠遠跟隨其後,那名童僕將中大夫令齊扶於茅廁之外,便在外面侯著,中大夫令齊醉眼惺鬆,獨自扶壁而入。蒙毅追來,心中想道:“這麼晚了,中大夫令齊還在長信侯府中,而且喝得醉成這樣,想來此刻長信侯與他手下那些爪牙之士正在置酒高會!好,我等他們個個醉去,再好下手救人。

如此想畢,蒙毅心中反而更急:此刻他也不知修兒與烏姑娘是生是死?況且長信侯與其手下爪牙置酒高會,必有得意之事。長信侯的得意之事必然於我,於相邦,於大王,於秦國不利。蒙毅忖道:無論如何,應該也將中大夫令齊擒來拷問一番,或許他會知道烏姑娘與修兒是生是死,囚於何處。

蒙毅思定,飛步上前,出手點了那名童僕在肩肩窩的“秉風穴”,那名童僕背後中穴,立時全身乏力,軟倒暈了過去。蒙毅悄聲說了句道:“且委屈你了!”伸手抱起那名童僕,將她隱於一處花草叢後,看看沒有留下蛛絲馬跡,蒙毅閃身進了茅廁。

這下他做得甚是乾淨,神不知,鬼不覺,便連正在撒尿的中大夫令齊都未發覺蒙毅已然站在他身後了。中大夫令齊仍是醉意闌珊地哼著俚曲,忽然一下自己頸上凳下的“人迎”、“氣舍”、“天容”三穴竟被一隻鐵豐緊緊扣住,中大夫令齊吃痛,呼吸感不暢適才酒意全都變做冷汗從那背背留下,登時解酲清醒不少,意識到出了意外,驚道:“誰!”

蒙毅左手扣了他頸上三處氣穴,壓低聲音厲聲說道:“你老子!識相的給你老子放老實點兒,否則你老子手指稍動,叫你馬上項斷氣絕身亡!”中大夫令齊此刻嚇得哆哆索索,便連褲子都是不敢稍提,裸著下身忙是顫顫驚驚說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你要怎樣,我便怎樣,決對不敢有絲毫違拗!”

蒙毅低首見他下身裸著,一條褲子全都滑在腳踝之處,早被嚇得屁滾尿流,尿水全都酒在了褲子和下裳之上,溼成一片,不禁覺得好笑,又是作聲說道:“小聲點兒!生怕旁人不知道你中大夫令現在落在你老子的手中是罷?告訴於你,你把旁人引來,對你中大夫令大人一絲半點好處都是沒有!你老子在江湖上刀尖劍刃上混得多了,也不惜罕這條賤命!如果你中大夫令大人覺得以你千金之軀換你老子這條賤命值得,大可把人統統引到這來。咱們拼個魚死網破!”

第十五回 奇謀密計 兮爭由人算(2)

蒙毅一邊恫嚇,一邊輕輕將那三處氣穴捏緊了些。中大夫令齊頓感不適,難受非常,嗆道:“不敢,不敢,好漢您需要什麼,儘管衝我開口,黃金,美女,我應有盡有,任憑好漢挑選就是!”

蒙毅見他害怕得緊,雙眉一軒,打趣說道:“黃金美女老子不惜罕,你老子我要長信侯嫪毐的人頭,你可有麼?”說著又將手指放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