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身體,幾乎躲到後面去了。掠食者現在看起來怒不可遏,他邁開粗壯的腿向他們這邊走過來,手中的鋸刀摩得嘎嘎直響。
“說吧,你們想怎麼死!不過這次我不砍腦袋,我要把你那小手小腳都活生生的拔下來,和酒吃了!”
小女孩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緊緊閉著眼睛抱住唯一的依靠。阿雷比布坎用尾部把她捲起來,好應對接下來發生的事。
難道這個枯瘦羸弱的蟲人有辦法對付一頭髮怒的猛獸麼?
掠食者越走越近,只要揮舞胳膊就能砍下他們的腦袋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你在幹什麼?”
阿夏德和他的戰馬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橋的這邊,整座橋都被他的冰爆凍住了,正橫半空中閃閃發光。橋的那一邊,多爾多薩蟲人餘黨一動不動。爬蟲副官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搶奪戰利品上,對主人在橋上做了什麼一無所知。
阿夏德騎在馬上,正把劍收回劍鞘中。他問得漫不經心,就像隨便寒暄的那樣。但是――你敢不回答麼?
吉爾吉洛支吾著,像被人捆了嘴的鱷魚,唯一不同的是鱷魚還會在水裡翻滾掙扎,他現在倒像是被拖上了岸一樣,先前的猖狂勁漏了大半。
“我……那是我先弄到手的。”他用一根骨節粗大的手指指著阿雷比布坎手上的器物。
阿雷比布坎不慌不忙,微微欠了欠類人的上半身,才開口說到:“事實上,這是尼魯人的聖物,我們只是收回。”
“住口!蟲子!偉主說過,誰搶到的歸誰!”吉爾吉洛萬分“委屈”,全然忘記了地上那具無頭的屍體應該比他更委屈才是。
小女孩聽到前面的爭論,慢慢從阿雷比布坎身後探出頭來,她看見那個騎在馬上的將軍儀表堂堂,頓時心生好感。
阿夏德聽完兩邊的陳述,才開口說到:“既然你們都說是自己的,那就證明給我看好了。”
他說話語速不快,但是平穩有力。在薩基亞的軍隊中,戰利品的糾紛一般都是當事人自行解決,上級軍官很少干涉分配。但是如果上級裁決,屬下則必須無條件的服從。
這時,阿夏德也看到了躲在阿坎蟲人身後的小女孩,那女孩弱弱的探出小腦袋,正直愣愣的看著他。
女孩就像漏進地底的一抹月光。皎潔、純淨……還有那麼一點被世人遺忘的孤寂。
阿夏德迷惑了,他感覺到了什麼……
這個女孩,以前在那見過嗎?
………【074 信終於來了】………
陽光之下,多少罪惡正在陰影中滋生?
三日後,東部邊境城市伊恩提斯。
高階女祭司帶著兩名隨從來到這裡,他們都是太陽聖殿的學者,這次隨同出行以協助阿提納斯的調查。女祭司隨身攜帶著萊薩因王寫給途經國家的外交通關信件,但是她不打算用,以免行動受到監視。
當他們三人到達伊恩提斯時,才得知領主的女兒在數天前墜樓的訊息,布鐸裡奇將軍看起來比上次見到更蒼老了些,剩下的的一隻眼睛裡流露出來的全是疲憊。他的女兒圖朵從塔樓上摔下來,雖然奇蹟般的活了下來,卻摔斷了脊椎,從此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
儘管如此,獨眼的將軍還是招待了他們。
阿提納斯非常同情他的遭遇,她建議將軍把女兒送到安度納提斯去,在那有更好的醫生和治療條件。
三人休整了一晚上,補給充足第二天一早上路時,布鐸裡奇親自來送他們了。
澆築在兩座山崖之間的城牆大門在平時不會輕易開啟,一扇可供車馬通行的小門開在左邊城門的一角,布鐸裡奇將軍帶著巡邏邊界的隊伍把他們一直送到了與鄰國的交界處,正要告別,他突然說到。
“女祭司,你知道麼?今年的怪事特別多。”
阿提納斯正把裝水的皮囊掛在馬背上,她回過頭,清透的藍眼睛不解的看著老將軍,只聽他慢慢說到:“……前幾天我檢查糧倉,發現裡面的糧食大部分被人掉包換成了石子。”
他沉思了一會:“倉庫的進出一向是我女兒在打理,我會查明這件事真相的。”
阿提納斯理解他的痛苦,便柔聲安慰到。
“月神與您同在,將軍。您的女兒會好起來的。”
安度納提斯,天鵝堡。
自從阿提納斯出發後,萊薩因王在接下來的幾天一直坐立不安。萊格利爾盡職盡責的守在他身邊,比他那個遊手好閒的兒子還親。
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