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說,他便也一笑,說道:“那好,我回去也瞎練瞎練,看看能不能練出一個什麼道道來。”
李雲東笑道:“呵呵,李書記說笑了。”
李元博哈哈一笑,鬆開李雲東的手,然後對旁邊的周秦說道:“秦秦,你送送我?”
周秦雖然有些驚訝,但她很快笑道:“好啊,李伯伯!”
李元博點了點頭,自己轉身離去,他也不上自己的車,只是揹著手在這步行街上緩步而行。
跟他一起來的司機見他不上車,只好開著車在後面慢慢跟著。
過了一會兒,李元博忽然站住了腳步,他手中把玩著從李雲東那裡要來的銼刀,他嘿的一笑,意味深長的對周秦說道:“秦秦,你老實跟我說,你跟著李雲東到底是在學什麼?”
周秦一愣,她雖然言辭鋒利,思維敏捷,可一時間卻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李元博目光緊緊的盯著她,說道:“不肯說?那好吧,我來說!”
李元博抬起頭來,悠悠的說道:“他是一個修行人吧?”
周秦嚇了一跳:“李伯伯,你們在監視他?”
李元博嘿嘿一笑:“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竟然敢在我面前玩這種把戲!他以為我看不出來麼?”
周秦緊張的問道:“李伯伯,其實李雲東不是你想的那樣,他……”
李元博不等她說完,一抬手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你不要緊張,我對修行人沒有偏見。而且,國家破四舊和十年動亂給修行界造成的損傷也是極大,老一輩人心中很是過意不去,因此這些年對修行界的發展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要告訴他,可千萬不要玩火玩過界,像何少這樣的事情,那是絕對不能再有了,否則那可是誰也保不住他的。”
周秦放下心來,她笑道:“李伯伯,你放心,他不會的。”
李元博見李雲東雖然年輕,可行事卻也進退有度,頗為沉穩,他說著話,也是讓周秦轉話敲打敲打李雲東,他微微點了點頭,面露笑容,說道:“你跟他有多久了?”
這句話有些歧義,周秦臉頰微微一紅,她輕聲道:“大概一個月左右吧。”
李元博看著周秦,輕嘆了一口氣:“一個月就可以修行得這麼快,有這麼大變化麼?”
周秦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自己:“我變化很大麼?”
李元博搖頭笑道:“你呀,真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啊!你和以前的自己比起來,簡直就猶如脫胎換骨一樣啊!也不知道這李雲東修的是哪門哪派的功法,怎麼進境這麼快?我見一些老同志他們……”
李元博說到這裡,忽然間自知失言,立刻閉上了嘴巴,岔開話題說道:“喂,你可不要跟他練一些歪門邪道的功夫啊,否則,我可沒辦法向你父親交代!”
周秦一開始還有些茫然,但她很快反應過來,臉頰緋紅,嗔怒道:“李伯伯,你怎麼可以為老不尊!這是什麼話!”
李元博哈哈一笑,他笑道:“算了,你去吧,去走你自己的路吧!唉,好好的從政之路你不走,卻要走這麼艱險的一條路。”
周秦微微一笑,其笑嫣然:“李伯伯,正所謂,無限風光在險峰嘛!而且,修行是天底下第一勵志之事,又沒有那麼多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煩惱,還可以跳出紅塵,超脫生老病死,何樂而不為呢?”
李元博聽了心中感慨:“是啊,能跳出紅塵,超脫生老病死,何樂而不為呢?”
周秦見李元博兩鬢花白,顯然是平日裡工作勞心勞力,她小聲試探性的說道:“李伯伯,要不我以後偷偷傳你一點修行功夫?”
李元博一聽,立刻擺手道:“不行不行,體制內是有規定的,我們可是無神論者,你可不能害我!跟這些東西沾邊的,一律都會被捋下來的。那些跟修行沾點邊的,都是虛職,我們這樣的人要沾邊,那是死路一條。”
周秦嘆了一口氣:“這算是什麼事情?你這官還不如不當!”
李元博呵呵笑著感嘆道:“上山容易下山難啊,當你爬到一定高度的時候,下不下來就不由你自己說得算了!算了,不說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說著,他轉身走向自己的專車。
周秦看著他蒼老的背影,忽然問道:“李伯伯,如果一開始就讓你選的話,你選哪條路?”
李元博站住了腳,沉默了一會,他轉過身笑道:“紅塵事擾雨紛亂,何安?羨歸牧馬放南山。”
說完,李元博轉身哈哈大笑而去。
周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