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頓時心中像是被人用刀狠狠紮了一下,他一下跳了起來,大聲道:“我不要拜他為師!”
在這一片寂靜的茶樓裡面,沈佑的聲音響亮無比,眾人頓時一片譁然,然後人頭聳動的交談了起來。
沈萬才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但他臉上笑容不變,呵呵笑道:“臭小子說什麼胡話呢?”
沈佑梗著脖子大聲道:“誰說胡話了!”他一指李雲東,怒道:“他何德何能,能當我的老師?學養氣功夫?我呸,什麼年代了,還學這個?爸,你老糊塗啦,這年頭學這個有什麼用?”
沈萬才渾身微微發抖,他臉上笑容一點一點的消失,聲音發寒的說道:“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沈萬才在家中威嚴極重,他面色一沉,頓時沈佑心中一顫,下面的話便不敢再說出來,但他依舊漲紅了臉,別過了頭,喘著粗氣,不肯拜師。
眾人眼見此時竟然發生這麼尷尬的場景,都又停止了交談,一個個目光各異的看著場中的變化。
沈萬才強忍著怒意,他沉聲說道:“你的事情我已經決定了,就這麼定了!”
沈佑一下跳了起來,大聲道:“不,死我也不拜他為師!”
沈萬才混世渾身一震,他雙手拳頭猛然握緊,如果不是他定力極深,城府了得,只怕當場就要發作。
沈薈眼珠一轉,她連忙說道:“爸爸,我來勸勸他。”說完,也不等沈萬才同意,她便拉著沈佑低聲道:“別說了,快走,你想找死麼?”
沈佑也不是傻瓜,頓時明白了過來,他一把將沈薈推開,怒道:“讓你假惺惺的勸我!我不要你們管!”說完,自己扭頭就跑。
跟隨沈萬才而來的隨從眼見不妙,下意識就想追上去,卻被沈萬才沉聲喊住:“不要追了,讓他走,有種別進家門!”
隨從一臉尷尬的站在原地,一會看看飛快離去的沈佑背影,一會看看沈萬才,如同泥胎木偶。
沈萬才鐵青著臉,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沈薈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勸得好哇!”
沈薈臉上雖然嘻嘻一笑,但心中卻打了一個冷戰,她暗道:完了,這次又要被老太爺責罰了!哼,都是這個李雲東,我每次遇到他都沒好事,可惡,真是可惡!
沈萬才沒有想到自己自信滿滿的一件事情居然鬧成了這樣,他雖然自覺顏面無光,但還是強笑著對李雲東說道:“李公子,犬子管教無方,讓你見笑了。”
李雲東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微笑道:“年輕人嘛,心高氣傲,年輕氣盛,這也是很正常的。”
沈萬才嘆了一口氣,很見老態的說道:“李公子年輕雅量,是我沈萬才平生僅見,剛才有幸目睹李公子神技,實在是驚為天人,可惜場景不對,否則一定要與李公子以茶代酒,喝上幾杯。今天我就先走一步了,李公子,祝你生意興隆,八方亨達!”
說完,沈萬才也不看四周,只是衝著樓上的李元博很老氣橫秋的拱了拱手,說道:“李書記,告辭了!”
李元博嘴角含笑的對他舉了舉茶杯,算是示禮。
一直在一旁看好戲的馮娜眼見這老頭子自己帶著女兒揚長而去,這一屋子權貴他就與李書記打了個招呼,其他人竟是一概不理,她暗自吐了吐舌頭,低聲道:“好大的氣魄,居然市長都不搭理!”
程程卻低聲笑道:“氣魄再大怎麼樣?還不是要求著李雲東?”
馮娜輕聲嘆了一口氣,目光敬佩的看著李雲東,說道:“第一次在學校裡面看見他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不是一個普通人,可現在轉眼半年多過去了,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我都不敢認的人了。不知道再過半年,他又會變成什麼樣?”
程程笑道:“還能怎麼樣?難道他變成美國總統了就不是我們同學,不是我們朋友了?李雲東可不是這種富貴了就高不可攀的人。”
馮娜點頭微笑道:“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了,你看他現在往來的這些人,你就知道他的境界已經讓我們仰望了,可他依然毫無架子,該開玩笑還是開玩笑。”
她們兩人小聲說著話,在樓上的李元博此時看了看手錶,然後起身笑道:“不早了!今天大開眼界看了一場好戲,真是此行不虛。我就先走了。”
他一動身,樓上的賓客們都紛紛起身送行。
李元博來到樓下,與李雲東握手笑道:“小李啊,你這一身功夫可有點驚世駭俗啊,怎麼練出來的?”
李雲東呵呵一笑,說道:“瞎練著玩玩的。”
李元博見李雲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