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闖進來,把歡樂的宴席變成生死搏鬥的戰場。我們時時都要準備向敵人進攻,時時都要去爭取勝利,也時時都要準備犧牲。一民,我知道你決不是害怕犧牲,你是一個勇敢的同志。你今天完全是為我著想,這裡也包含著你對那弱小母女的階級同情心。而且我也相信由你出面去講話會講得很好,但是從我這方面來講,我能那樣做嗎?那是一個共產主義者的行為嗎?你說我說得對不?”
王一民的頭低下去了。
這時,李漢超又笑了,他拉起王一民的手說:“別為我們一家人擔心吧。我如果萬一出了意外,組織會照顧她們的,把她們交給組織這個大家庭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他更靠近王一民說,“而且在經濟上她們還完全可以靠自己力量生活得很好呢。我告訴你,玉芳的媽媽故去了,她繼承了一筆遺產,這不但能供她生活到老,我還可以動員她獻出一部分來,交給我們的黨呢。”說到這裡他又緊緊握了一下王一民的手說,“真的,明天我要是回不來的話,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了,由你向她說明……”說到這裡他又笑了一下說,“就算我的遺志吧。她一定會慷慨解囊的,她一直是積極支援我們的事業的,不然她怎麼會千里迢迢地奔到這裡來呢。”
王一民剛要再說什麼,忽聽塞上蕭在外屋喊道:“快過來吧,酒菜都擺上了,有話什麼時候不能說,真是的!”
李漢超對外屋答應了一聲:“就去。”忙又一拉王一民道,“快走吧,一切都按原計劃進行!趕快吃點飯,我今天晚上必須趕回去。你們這裡不是十點半鎖門嗎?我一定要在十點半前離開這裡。”
王一民還要說什麼。李漢超拉著他就向外走,一邊走一邊低聲地說:“聽我的吧,到了服從的時候了!”
王一民深深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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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濱的北市場有點像北京的天橋,雖然規模沒有那麼大,雜耍沒有那麼多,可是性質是一樣的。一大凡人口密集的城市,都有這麼一個供生活在底層的人們消遣、娛樂和謀生的地方。三教九流靠這裡賺錢生活;無著落的人靠這裡討碗飯吃;勞動了一天的“苦大力”可以到這裡消愁解悶;地痞流氓則和這裡結成了魚水關係;警察、特務、偵緝隊更要在這裡榨油水,找外快,作威作福,尋歡作樂。他們既是伸長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