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賴不掉的。*支援中央*小組、王力,要把所謂軍隊走資派揪出來,也有他的目的。 1968年3月又發生了一件比較大的事情—— “楊、餘、傅事件”。那天晚上,傅崇碧同志在市委我的辦公室和我閒談。傅崇碧和我都曾在晉察冀工作過。他是六十三軍的。他看著手錶說:快到時間了。我問他幹什麼去?他說通知去大會堂開會。說完,他就走了。第二天,市革委會開會,沒見謝富治、傅崇碧、鄭維山等來。我想謝富治在公安部忙,不來,傅崇碧、鄭維山應該來。我打電話給衛戍區找傅崇碧,衛戍區說不在。我又打電話給謝富治,說會是不是由你主持?傅崇碧沒有找到,他到哪裡去了?謝富治說:你不要問,過幾天會開會的。我納悶。 我是衛戍區的人都不知道,不過我對這種事也習慣了,不要問的事就不再打聽。過了兩三天,到大會堂開會。我的旁邊坐了衛戍區的副政委劉福,他偷偷地告訴我:傅崇碧出事了。我問出了什麼事?他不好多說,也許他也不完全清楚。“*”中沒頭沒腦的事太多了。一些人都戰戰兢兢,朝不保夕,誰知道會飛來什麼橫禍。 這時,就看到會場的臺上忙碌起來,一會兒搬上來幾把椅子,一會兒又撤下去幾把椅子,搬上來和撤下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又過了一會兒,我看見葉帥、李富春等都從旁門進來,坐在了第一排。我想:這些人怎麼都坐在第一排,沒上臺去坐呢?這時,黃永勝、吳法憲、葉群、李作鵬、邱會作,江青和中央*小組的人就大搖大擺地進來了,周總理也在,他們都坐在臺上了。黃永勝一進來就吼起嗓子呼喊“打倒楊、餘、傅”的口號。 我們坐在中間,看到這情景,覺得問題大了。接著*講話。他講話的主要內容是說“楊、餘、傅”是華北的山頭,要粉碎這個山頭。他講了不短的時間,惡聲惡氣。*正在講話時,毛主席出來了,大家就鼓掌,毛主席向大家招了招手,沒有講話就又回去了。這場面就更使人緊張了幾分。 但我們不清楚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中央*小組要衛戍區抄傅崇碧的家,找他所謂衝擊中央*小組辦公地點所帶著的手槍。 以後開了十萬人的大會,周總理、康生、陳伯達、江青都講了話。陳伯達講了這是第五個回合的鬥爭。我們是組織大會的人,都不讓我們進主席臺,我們躲在體育場的一個打電話的小房子裡。 後來知道楊成武是經常跟著毛主席出去的,為*所忌恨。楊成武找我談事情的經過時說,他家為此死了三口人,一個是女兒自殺了,一個是他夫人趙志珍的哥哥還是弟弟,被押到河南,在那裡死了…… 傅崇碧是華北的。餘立金與吳法憲不對頭。餘立金,我不認識,放出來後才看見他的樣子。 抄傅崇碧的家,這時是溫玉成任衛戍區司令。我聽吳忠告訴我,沒有在傅家抄出來什麼東西。 江青在十萬人大會上說傅崇碧的罪狀是衝擊釣魚臺。傅崇碧放出來後跟我談了這個事情的過程:許廣平跟江青還是別的什麼人說,魯迅的手稿被人拿走了。中央*要傅崇碧找,他查到了經手的這個人,這個人是四川部隊的,說魯迅手稿就是中央*小組讓拿走的,就存在釣魚臺的樓裡。這個事情弄清楚後,傅崇碧便帶著他的秘書到中央*小組去彙報。一開始還不讓進去。傅崇碧打電話給陳伯達的秘書王保春,才讓進去。江青、姚文元參加了,陳伯達參加沒有不知道。傅崇碧就彙報了查詢的情況。開始,大家還在聽,當傅崇碧說是中央*小組從許廣平處取走了魯迅的手稿後,江青一傢伙就發火了。傅崇碧的秘書有病,江青一鬧他就暈了。傅崇碧的秘書好像姓邵,他拿著傅崇碧的皮包,這個秘書緊張、害怕,手忙腳亂,把皮包扔到了地上。於是,江青就說是用皮包向她砸去,姚文元后來還證明,說他當時看到用皮包砸江青,皮包裡有兩支手槍。 “楊、餘、傅”問題,大概是*向毛主席講的。*逃亡之後,毛主席批示:“楊、餘、傅”一案有錯,我聽了一面之詞。毛主席的這個批示在政治局傳閱,我們都看過。 “楊、餘、傅”很慘:楊家死了三口;傅崇碧調到瀋陽軍區後,一到瀋陽就被弄到遼源的煤礦囚禁起來了。傅崇碧說宣佈他任瀋陽軍區副司令前,把他警衛員的槍和皮包都下了,進去就宣佈他調任瀋陽軍區副司令員,而且連夜立即走。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吳德口述》 “一月風暴”以後(4)
在“*”的風暴面前,許多的人遭受了不幸! “*”中還有一個重要的口號,是“砸爛公檢法”。我出來前,市公安局讓政法學院的造反派進駐,這些造反派就駐進去了,代行了公安局的職權。他們進去後,打了不少的人、抓了不少的人,而被抓和被打的人都是他們這些造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