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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電話了,我們的房間也收拾好了……如果你都不喜歡,我們就去住酒店。”岑萌把選擇權完完全全交給了她師姐。

岑子實……

岑……

岑子華!

陶嘉然下意識地握拳,剋制著內心湧上的恐懼與不安。

低頭不語。

岑萌靠近她,不顧來往的人流,捧著陶嘉然的臉,和她額頭相抵。

“你想去哪兒,嘉然?我們就去哪兒……我會陪著你。”

那雙眸子,那麼幹淨純粹,滿滿當當的都是自己的影子。陶嘉然無處閃躲,不由自主地被那兩泓清澈吸引,她聽到自己幹|澀的聲音:“我家。”

老張果然盡職盡責,陶嘉然的房子被打掃得乾乾淨淨,所有值得懷疑的物事都被移走不見了蹤影。

岑萌對陶嘉然幾乎是寸步不離,這讓陶嘉然更覺恐慌,她覺得自己像個病人,對,像個精神病人,還是分分鐘不讓人省心的那種。

她深恨這種無力感。

她想對岑萌大吼“你別管我了行不行”,可看到那人認真的誠惶誠恐的樣子,陶嘉然就覺得自己哪怕對著她大聲說話,都是一種罪過。

她陶嘉然一個人敢走夜路,她陶嘉然一個人敢和一群老爺們兒拼酒,她陶嘉然一個人敢對付一群混混……

她陶嘉然怎麼成了現在這副慫樣?!

關上衛生間的門,把自己和這個世界隔絕。陶嘉然坐在坐便器上,包裹著紗布的雙手用力地錘頭。

累贅!累贅!她現在就是個累贅!

“媽媽……我還好……她啊?”岑萌瞥了眼緊閉的衛生間門,壓低了聲音,“不太好……嗯,我也覺得是某種心理障礙……王叔叔的朋友?嗯,最好是最權威的……我也覺得她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用來陪我……我能應付得了……”

結束通話季女士的電話,岑萌心虛地又窺了眼衛生間的門,陶嘉然應該是聽不見剛剛的話吧?

到底該怎麼和陶嘉然說,讓她去看心理醫生呢?岑萌犯愁了。

“睡吧。”岑萌的眼皮打架,都快睜不開了。可是枕邊人顯然不是如此。

黑暗中,陶嘉然平躺著,睜大雙眼,盯著漆黑一團的天花板。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自己可以不用眨眼。

暗夜似乎把一切可怕的事物都啟用了。忽而岑子華,忽而岑萌的奶奶,劃破黑濛濛的一片未知,在她的眼前閃現。

陶嘉然想大喊“你們走開!走開!”,卻不敢開口,因為萌萌在身邊。她已經夠沒用的了,還要嚇著萌萌嗎?

她的身體僵硬地繃直,冷汗一顆一顆地往外冒,身體另一側的手大力地擰著床單,擰得褶皺不堪。

岑萌的手臂搭上她的腰間,嚇得陶嘉然一哆嗦,使得她的身體更加僵直,唯有如此,她才不至於驚撥出聲。

岑萌也發覺了她的異樣,驚詫中連瞌睡蟲都消失不見了。

“嘉然,你怎麼了?”岑萌說著,按開了床頭的檯燈。

此刻的陶嘉然,表情像是見了鬼。牙關緊咬,額頭上、臉頰上,都是冷汗,連睡衣都被沁透了。臉色更是蒼白得可憐,呼吸粗|重,像是費了極大的氣力。

岑萌連忙起身。

“嘉然!嘉然!你魘著了?你仔細看看,是我!我是萌萌!”岑萌輕拍她師姐的臉頰。

陶嘉然一驚,看清了眼前人。有了光亮,她才覺得稍稍安心。

猛地坐起,她呆呆地看著被上的花紋。

岑萌再難忍住,她真怕陶嘉然就此瘋了。

“嘉然,你告訴我,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陶嘉然一滯,忽的掙脫開岑萌的手臂。

“我沒事!”說著,拉開被子,蹬上拖鞋,疾步出了臥室。

岑萌呆住了,陶嘉然從沒這麼粗|暴地對待過她,即使在最初拒絕她的追求時也沒有這樣粗魯的態度。岑萌有點兒委屈。

她也是有脾氣的好吧?岑大小姐從來不是個乖乖女,只有在面對陶嘉然的時候,她才把最最溫柔的一面給予。

半晌,岑萌倚在床頭。她很是擔心陶嘉然,這人去幹嗎去了?然而自尊心作祟,又不允許她死皮賴臉地八著陶嘉然。

這不是兩個人黏糊的時候,陶嘉然從沒如此冷臉對過她,岑萌不喜歡。

也不知過了多久,岑萌忽然覺得刺鼻。抽鼻聞聞,煙味?

循著煙味飄來的方向,岑萌披著外衣,眼睜睜看到陶嘉然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