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來亞特蘭大好些年了,還是第一次知道有這麼一家天朝風的飯店存在。
座標位於亞特蘭大市的西北方向,交通還算便利,只是這地方確實離市中心有相當的距離。
在一棟中式庭院內,進門繞過屏風之後,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片茂盛的綠竹子。
別的不說,能夠在環境清幽初賞竹品茶,本身就是一件充滿了詩情畫意的事情。
說實話,風雅這種東西從來就是需要附庸的。
店家似乎早知道二牛和大姚這樣的大明星要來,在一陣短暫的寒暄之後,這裡的老闆將阮、姚二人引入了內側的包廂內。
一箇中年男子正端坐在那裡安靜品茗,當阮、姚二人聯袂到來時,他迅速起身,主動迎了上去,在於二牛和大姚握手之後,他主動說道:“都來了!坐!”
這人就是信主席,準確說他應該是天朝籃協副主席,而他的官方職務是天朝體育總局下屬籃管中心主任。
那麼問題來了:
一、天朝籃協的正職主席是誰?
二、天朝籃協和籃管中心是什麼關係?
首先,天朝籃協的正職主席是體育總局的副局長俞先生,當然,性質和元局長一樣,雖然監管著足協主席,其實基本不負責足協事務,都是掛名不管事的型別。
然後,天朝籃協和籃管中心的關係可以用“兩套班子,一套人馬”來形容。
天朝籃協屬於民間機構,按照國際慣例,他應該是天朝籃球的代表,而籃管中心是行政機構,偏偏在事實上,全員嵌入了天朝籃協的管理。
也就是說,基本每一個籃協官員都能在籃管中心內部找到對應人物。
天朝的奇葩事情向來多,看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畢竟本朝自有國情在此。
再來說說信主席本人,關於他的惡名大概用一句對聯就能概括:
“謝天謝地謝押龍,信神信鬼信籃城。”
前者不必多說,幾個月後,謝先生就被司法部門請去喝茶了,而後一位呢?
即使被再多球迷聲討,但在他反腐浪潮一浪高過一浪的情況下,卻沒有翻過船。
從這個角度來看,信至少有很大可能不是個貪官。
多年後,球迷對於信的評價來源除了各路媒體的報道以外,主要還有另兩個人的敘說:
楊易和他曾經的師傅蘇君陽。
楊先生是知名的籃球發明家,看他的書,當娛樂消遣可以,如果要一本正經的探究真相,那就是在開玩笑了。
麥蒂摳門事件就先不談了,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得來的情報,說大衛*斯特恩來拜訪,同時和元局長、信主席坐在一起聊籃球。
結果斯特恩和元局長閒談甚歡,信主席卻如同泥胎菩薩,全程一言不發,只顧面沉似水,竟然連個眼神交流都沒有。
根據楊先生書裡的說法,信主席其實對天朝籃球並不關心,甚至他對於古董字畫的興趣都遠遠大於籃球。
於是,一個對籃球毫無感情,且固執己見的官僚形象躍然於紙上。
當然,人物轉到蘇君陽那裡,則變成了另外一副面孔,蘇先生的文章出現在信主席退下來之後。
這篇文章中,網路上一直流傳著。
而在那裡,信主席的形象卻發生了改變,他雖然依舊對CBA的品牌發展不上心,卻在2009年兵敗津門之後,就加大了對青訓的投入,哪怕縮短CBA賽程,也要讓青年隊獲得更多國際大賽和訓練的機會。
而文章發出的時間,正是15年天朝男籃重新崛起亞洲的時候。
奪冠了,應該就不用遭到質疑了吧?
不,人們只記得宮鹿鳴和男籃球員的神勇,卻選擇性的忽略了信主席。
此時,有無數人跳出來說蘇君陽只知道歌功頌德,沒有媒體工作者起碼的節操,然而有節操的講得就一定是真話嗎?
小孩子才喜歡分對錯,大人多數時候只看利弊。
人們往往以為壞人的敵對方一定是好人,但在真實場景裡,好人可能變壞,壞人也可能做好事,而更大的可能,是所有人都在爭奪屬於自己的利益,根本無分好壞。
就好像要西漢時,削藩的晁錯和與他不對付的袁盎一般,你很難說清楚兩個人之間到底誰才是壞人,同是一時人物,國士無雙,卻最終雙雙殞命。
說到底,還是為了各自的理念在拼殺。
信主席向各方老舊勢力低頭(大概他本身就是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