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雜音。
虎賁軍對紀律的服從已經被深深刻入了骨髓。
“這些士兵吃的什麼?怎麼一個個這麼強壯?”
高立功笑道:“中貴人,我們虎賁軍一日三餐,有管飽的白米飯和隨便吃的魚肉。自從拖網捕魚技術普及以後,我天津的魚肉就十分的賤。”
王承恩在那裡看了一會士兵跑圈,臉色有些發白,隨高立功進入到打靶區。
巨大的靶場上槍聲噼裡啪啦響個不停,幾千士兵在這裡練槍法。
王承恩站在靶場後面看了一會,說道:“似乎是每個士兵打二十槍?”
高立功點頭說道:“沒錯,中貴人,我們每個士兵每次打二十槍,兩天打一次靶。一個月打三百發訓練彈,五個月在靶場上打一千五百槍。在每個士兵上戰場之前,我們都保證讓士兵的射術練出來,達到十發九中的水平。”
一千五百次射擊?
王承恩站在那裡,愈發覺得虎賁軍計程車兵殺氣騰騰。
要知道,這槍管是最容易損耗的軍資,那一次次打靶打的不是子彈,打的是銀子。京營計程車兵上戰場之前連一百次靶都打不夠。
王承恩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高立功看了看王承恩的臉色,抬頭說道:“時間差不多了,中貴人,我們去見王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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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植坐在齊王府大殿的王位上,臉上掛著微笑。
王承恩再次看到李植時,不得不感慨這個男人的青雲平步。
曾幾何時,李植還是王承恩不曾正眼看待的一個參將,在皇極殿受賞武將的最末尾,差一點就要被擠出大殿去。在王承恩大多數的記憶裡,他見到李植時候李植還是參將、總兵,或者是個伯爵,還要畢恭畢敬地巴結王承恩。
然而一轉眼,李植已經是齊王,在大明除了天子就數他最大。
以李植現在的地位,即便是天子親信王承恩,也不得不在李植面前行跪禮。王承恩走到李植的王座前面,恭恭敬敬地伏地磕了一個頭。
李植抬了抬手示意王承恩免禮,笑道:“王公公別來無恙,此番來天津所為何事?”
王承恩看了看李植,說道:“倒也沒有什麼大事。”
李植笑了笑,問道:“哦?”
王承恩整理了一下語言。
他本來想直接質問李植,為何李植身為藩王竟敢幹預朝政。
但是在虎賁軍新兵營轉了一圈後,王承恩發現自己雖然是天子親信,卻也沒有底氣質問實力強得無法形容的李植。看到了那十萬精銳大兵,王承恩有些蔫了。
他拱手說道:“王承恩只是來問一句,殿下那封奏章說要廢除科舉,以公德取士,不知具體何解?”
第一千二十九章 難堪
李植看了看王承恩,說道:“寡人的意思,奏章裡說得很清楚了。”
頓了頓,李植又說道:“儒教不分是非只論私情,誤國頗深。我大明既然要勵精圖治,自然要廢除儒教,以公德治國。”
王承恩聽到李植的話,僵在那裡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有心駁斥李植,卻又有些不敢。
最後千言萬語在王承恩肚子裡劃過,只變成一句:“然則聖上若是不願呢?”
李植皺眉說道:“天子這些年勵精圖治,始終以強國富民為本。在這決定大明前途的關鍵關頭,我相信天子不會猶豫徘徊!”
王承恩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李植表面上說得冠冕堂皇,其實說得很兇。
李植如今貴為親王,做事當然有後手。如果天子不願意廢除科舉,李植自然有辦法讓天子同意。只是名義上李植是大明的藩王,實在沒有道理強迫天子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所以李植話說到這裡,就打住不說了。
王承恩看了看李植的臉色,有些發慌,也不敢再多問。
他當真怕李植髮怒,說出大逆不道的話出來。以如今李植的實力,就是他犯上作亂,天下又有誰能攔住他?
兩人之間各懷心思的對話,匆匆結束了。
王承恩拱手朝李植一拜,說道:“齊王高義,咱家不敢在天津久留,這便回京去了!”
李植也不留他,只是淡淡說道:“中貴人慢走。”
王承恩嘆了一口氣,又朝李植拜了一禮,緩緩退出了齊王府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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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二十五年十月二十五,大明天子朱由檢站在乾清宮的香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