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摟在懷裡,把下巴擱在她肩上,低聲道:“慈妹。”
“……嗯。”
他好像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只又把她摟緊了一點。明慈摳著自己的手心,結果手被他一把握住,強制性地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撫直。她的手指一開始會有些僵硬,後來就軟了下來,隨他去了。
去追求,去搶奪,他都不怕。可是,他好像不知道怎麼去愛一個人。得到手了要怎樣霸佔,又要怎樣抹平自己心裡的不安,他全然不知。
半晌,他回過神,她絮絮叨叨的話他半句也沒聽見,只漫漫地道:“怎麼?”
她一怔,然後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臉色,道:“我說,他們的傷都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回中原去?”
明湛想到明月在中原,又更加煩躁。以前他分明不會這樣的。這下便只道:“哦。”
“?”
他道:“想回去什麼時候都可以。”
明慈頓時高興起來,又開始捏自己的手指,笑道:“好久沒回去了呢。”
“想什麼呢?”他漫不經心地道。
她笑道:“想吃糖。”
他便看了她一眼,突然生出一種好像神魂歸位的感覺,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多久沒看到她這樣眉飛色舞的樣子了?卻是為了一粒糖果。
但是頃刻之後,她看到他的眼神,那笑容又隱沒了去,變得有些忐忑,看著他,不敢說話了。
他便把視線移開了,不想嚇著她。
他道:“好,明日就啟程,給你買糖吃。”
她驚疑不定,完全無法摸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
他道:“不高興麼?”
頓時她就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高興。”
明湛看著她,心想,她真是不會說謊。
他偏頭吻了吻她的嘴唇,感覺到她在微微顫慄,眼中就一黯。她怕極他會突然發*,但沒想到自己這個樣子更容易讓他衝動。而這樣的**他往往都是帶著怒氣的,常常讓她苦不堪言。
她突然開始無比想念明小賤。現在也有個明小賤,不過是個女小賤。
努力去取悅他,迎合他,讓他發洩掉自己的怒氣,讓他忘掉他爐鼎的處境。然後再自己想辦法默默的消化掉那些靈力,壓抑著不敢結丹。
事後,明湛坐在褥子裡,手裡拿著書,卻心不在焉。他的頭髮還沒有綁,全都洩在肩頭上。眼角一直瞄到她在被褥裡爬來爬去,一個人有些費力地收拾那滿床的狼藉。突然就覺得心情很不好。
他道:“慈妹,你來。”
明慈似乎驚了一驚,手上的動作也一頓,然後慢慢地爬到他腳邊。
他把手上的書放下了,把她的腳捧起來,然後抽了她的帕子墊在自己腿上。明慈驚疑不定:“你,你幹什麼?”
明湛從戒指裡拿出一個小小的指甲絞,看樣子是想給她剪腳趾甲。明慈緊張了一會兒,然後漸漸地放鬆了,看著他認真的寧著眉的樣子,不說話了。
剪好腳趾甲,他看了一眼那坑坑窪窪的勞動成果,不禁皺眉,遂又從她那裡拿了銼刀來給她磨平。然後仔細看了看,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一抬頭,正對上她那種若有所思的眼神。他怔了怔,然後伸出自己的大腳丫:“輪到我了。”
“……”
頓時她心裡的情緒全都消失了個乾乾淨淨。這個人,真的一百年也學不乖。
夜裡的時候明湛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帶了一身的酒氣和夜氣,臉色不是很好看。他道:“明天回中原。”
明慈一怔,從被窩裡爬出來,看了他半晌,道:“哦。”
明湛剛跟夏青打完架,烈日還沒修好,對方又有金鐘護身,雖然實力有一定的優勢,但他還是沒討到便宜。不過他雖然脾氣不好,但也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對明慈發脾氣,自己脫了衣服丟去一邊,拿著水壺猛灌了幾口,稍微平伏了一下氣息。
待他熄了燈睡進來,明慈捱過去,被他摟著靠在他胸前,她低聲道:“怎麼了?”
明湛淡道:“沒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道:“明日回中原去,你高興嗎?”
等了半晌,她輕輕地“嗯”了一聲,也沒見態度有多熱絡。
明湛道:“烈日月朧都還沒有修好,需得回中原去尋名匠。”
明慈道:“小火的速度,也很快。”
“回中原去,你有什麼打算?”
明慈詫異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