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兒大不由娘。”
叫他一聲叔,還是戲虐性質的,他也犯不著事事操心。只是想到當初她被毀了靈根時的樣子……他長嘆了一聲,那個時候都能挺得過來,像個沒事人一樣,怎麼就毀在這一遭上了呢。
明湛把明慈抱回屋,丟在褥子上。
她摔得屁股一疼,頓時裝不下去了,滾了一下,爬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從睫毛底下看著他。
看著她的樣子,他頓時就很沒出息的下腹一熱,但是片刻後就惱羞成怒:“你很得意?”
明慈一怔,得意什麼?
他怒道:“夏青給你出頭,說我給你臉色看,你果真這般委屈嗎?委屈到要偷偷地去找他訴苦”
“我沒……”突然想起來他知道了那夜她去找夏青的事,頓時就覺得百口莫辯,又不能把實話說出來,只好道,“我沒有。”
“還說沒有”
“我確實……沒有。”她的臉色蒼白,別開了臉。
明湛氣得要爆炸,但又能把她怎麼樣,總不能動手揍她。看她那樣子,心裡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
第一卷:門派篇 NO。092:笨手笨腳
NO。092:笨手笨腳
明湛氣得要爆炸,但又能把她怎麼樣,總不能動手揍她。看她那樣子,心裡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
妒忌。
這種,全然陌生的情緒充斥在心口,還很新鮮,誰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他只覺得生氣,她只覺得他蠻不講理。
又不能打又不能罵,最可惡的是還沒打沒罵她就開始蒼白著一張臉步步後退,活像他真的會打她
明慈白著一張臉,也不敢看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變得這麼怯弱卑微:“你,你不要不講道理”
“不講道理又怎麼樣,我說了,你得跟著我”,他頓了頓,又道,“以後去哪兒要跟我說一聲,不許再亂跑了。”
明慈快氣暈了:“我什麼時候亂跑了我出帳篷,也要跟你說嗎”
他一臉坦然,道:“自然。”
頓時,她就真的氣暈了過去。
一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光溜溜地躺在床裡,某個地方的狀況很不適,不用看也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頓時她大怒:“你真是禽獸不成竟,竟然這樣也下得去手”
明湛把視線從書裡移開,冷哼了一聲,道:“我自然是的,你不是沒見過。”
要他節制?憑什麼他不是爐鼎嗎,那就要盡到爐鼎的義務什麼虛不勝補,從來沒聽說過靈氣修為會嫌多的。
明慈被激怒,有心想找他打架,但是他一雙眼睛就盯著她看,似乎等著她從被子裡爬出來。那種視線太過露骨又無恥,頓時她氣得發抖,又無可奈何,決計不可能就這樣從被子裡出去,只氣得大叫了一聲,拉過被子來蓋住了自己的頭。
頓時明湛得意。
吵歸吵,但吵過那一次之後明慈又恢復了那個窩囊相,緲緲無聲,屁顛屁顛地跟在明湛後面,任他蹂躪。
夏青看得咬牙切齒,可是明湛看得緊,他想去罵明慈一頓都不行。
這天哥兒仨兒就湊成一堆看熱鬧。明湛正在跟明慈說什麼,後者低著頭,老實巴交地聽著,只是偶爾輕輕點頭。手裡偶爾會擰著自己的袖子,好像在忍耐著什麼。
李玄奇道:“怎麼,翻身做主了?從前不是像個奴才似的,怎麼這會兒成大爺了?”
夏青的臉色變了幾變,最終低聲冷哼了一聲,道:“沒出息的東西,有他後悔的時候。”
第一句說的是明慈,第二句說的是明湛。
聞人裕皺眉,道:“慈妹妹的臉色很不好看。青,她上次昏倒,到底是為什麼?”
夏青怒道:“能是為了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又改口,道:“我怎麼知道是為了什麼”
話音剛落就看到明慈跟著明湛進了帳篷,低著頭,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夏青暴跳如雷:“蠢貨幼稚他以為這樣,他就贏了嗎日後有他後悔的一天”
這句話故意說得很大聲,明湛和明慈自然聽到了。明湛的臉色變了變,看了明慈一眼,卻見她一臉莫名其妙,似乎不知道夏大叔在說什麼。火氣就下去一些。
明慈立刻道:“你頭疼麼?”
他的額角在跳青筋。
她道:“我來給你揉揉。”
說著就伸手過去,被他揮開,他煩躁地道:“不用了。”
少頃又拉了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