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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他們牽馬離開營地時,哨兵上來盤問,詹姆用金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好好站著,外面有狼。”接著兩人沿紅叉河騎到一個被燒燬的村落,他們下午曾於此路過。就在這裡,兩人進行日常的午夜比劍,周圍是燒焦的石頭和冷硬的灰燼。有一段時間,詹姆竟然佔到上風,似乎從前的技藝又統統回來了——他允許自己這麼想,或許今天該輪到派恩遍體鱗傷地回去睡覺。

伊林爵士似乎讀到了他的想法。他懶洋洋地擋下詹姆的攻擊,隨即迅猛反擊,把詹姆驅趕進河裡,使他的鞋子陷進了溼泥。於是須臾之間,詹姆便已雙膝跪地,劍被打飛,沉默的騎士則用劍抵住他咽喉。月光照耀下,派恩臉上的麻子活像一個個坑,他又發出那種似乎是嘲笑的粗嘎聲音,把劍往上抬,一直抬到詹姆的嘴唇。最後才退開一步,收劍回鞘。

我倒不如背個婊子,去跟甜嘴拉夫比武,詹姆一邊把金手上的泥巴抖掉,一邊想。他心裡有股衝動,直想把這隻沒用的手扯下來,狠狠地扔進河裡,丟個無影無蹤。但這沒用,也不可能讓左手變強。伊林爵士走回馬兒旁邊,留他一個人找鞋子。媽的,至少我不是瘸子。

最後一天的路程陰冷多風,秋風一刻不停地刮,光禿禿的褐色樹林裡枝椏婆娑,紅叉河邊的蘆葦被壓彎了腰。即便穿著御林鐵衛那套白羊毛的冬季服裝,詹姆仍能感覺到寒風冰冷的利齒。表弟達馮爵士騎在他身旁,一直走到太陽快落山,方才看見位於騰石城注入紅叉河的三角洲尖端的奔流城。徒利的家堡猶如滔滔江水中披波斬浪的巨型石船,砂岩牆壘沐浴著金紅陽光,似乎比以往更高大更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