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小,還要考校兩船的靈活。這時東門慶船上已有些混亂,雖然水手們在島上時有過訓練,但訓練畢竟是訓練,和實戰完全是兩碼事,事到臨頭還是慌了手腳,有廣昌平的舊部打底,雖然不至於將升帆弄成降帆,將舵轉錯了方位,但左右劃櫓力量不一、節奏不對,東門慶盯著金狗號指手畫腳,指揮得也有些亂了!一個海lang打來,這艘大海船竟然無緣無故打了個轉。
“哈哈哈哈——”
對面的海盜船爆發出一陣大笑,因為笑的人太多太大聲,所以雖然隔著海也傳來了一兩聲。東門慶甚至覺得聽見了門多薩和加斯帕的聲音,更是無名火起三千丈!不停叫道:“飯桶!飯桶!”
李榮久等被他這麼一罵,大感恥辱,握緊了刀柄大叫:“衝過去!衝過去!”只等雙方一接弦就要拼命!崔光南也呼喝著要眾人齊心,好不容易將船弄直了向敵船衝去,敵船的駕駛員卻是海戰老手,輕輕鬆鬆便轉了個方向避開,仍然以側面對準了東門慶的座船,跟著又是一輪炮轟。
海上是轟隆隆,東門慶的船上則大叫著:“撞!撞!撞!”
可是海戰之船,並非大的就一定佔便宜,實際上戰船大多較商船為小,金狗號前後都安有三角帆,故能橫風行駛,而且其船雖小,卻更易操縱,所以掉頭來回、穿梭風lang都比福致隆更為靈活,崔光南呼喝指揮、於不辭傾盡全力,也沒法讓福致隆靠近對方,更別說進行強有力的撞擊了。金狗號的火炮比福致隆的火炮強大得多,雖還不足以單憑炮火就將大福船型號的福致隆摧毀,但自東門慶以下全船水手計程車氣卻都大受打擊,這大海之上,對手竟然是可望不可及,福致隆雖然壯觀,卻被這隻小得多了的金狗號耍得團團轉,李榮久等空有一身的力量,但又哪裡用得上?這時根本不用那兩艘三桅帆船來助戰包抄,光是金狗號就能對付福致隆有餘!
“不行了不行了!”佐助幾乎是哭了起來:“輸定了!”
李榮久見到大怒:“哭什麼!孬種!”就要殺了他,東門慶忙喝道:“住手!”但看看滿船人都是一臉的茫然,心中也一陣慌亂。
這時陳阿金、李榮九都沒了主意,人人都向東門慶看來,但東門慶又有什麼辦法?
崔光南道:“舶主!先脫離戰線再說吧!再這麼下去,形勢只會越來越糟糕!”
“脫離戰線?”李榮久怒喝道:“這不是臨陣脫逃麼!”
崔光南道:“就算是臨陣脫逃,也總好過死在這裡!”
李榮久怒道:“武士臨陣,有死無退!”他背後的武士一聽都叫了起來:“對!武士臨陣,有死無退!”
崔光南卻道:“我們是生意人,不是武士!”李榮久怒目拔刀,崔光南趕緊叫東門慶道:“舶主!”
東門慶腦袋一陣混亂,勉強鎮定下來,道:“現在我們連碰都碰不到對方,空喊著殺殺殺有什麼用?先撤退,找個適當的機會再跟他們接刃!”李榮久等這才無話說。
但他們要進攻固然無法接近對方,這時要退,這時金狗號已經佔盡上風,哪裡容得他們從容退去?一見福致隆朝陳家島方向撤退,金狗號馬上改變航向,斜斜追來,一邊追還一邊不忘炮擊,原本在外圍遊弋的兩艘三桅帆船看見訊號後也收攏合圍,眼看福致隆就要被鉗制住,船上水手都生出恐懼來,幸而駕船逃離海盜船的夾擊是崔、於的拿手本事,兩人將風向、船速、船與船之間的空隙算得極準,竟在已經被合圍的情況下硬生生衝了出來!水手們才鬆了一口氣,忽然轟隆一聲,後舵火起,主操舵手被一顆炮彈正面擊中,當場死亡,旁邊的水手也是亂成一團!後舵一歪,整艘船航向大變!崔光南大駭,眼見外有戰艦威脅,內是船舵失靈,一時彷徨無措,眼睜睜看著福致隆徑向陳家島衝去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驀地全船一震,跟著便不動了!原來福致隆駛得太近,竟爾擱淺,而且船身也明顯傾斜了!
本來在移動的靶子忽然不動了,海盜們大喜,轟隆隆的炮火連天襲來,打得一發比一發準!福致隆上哭爹喊娘,亂成一鍋滾粥,門多薩又派出幾艘小船在炮火的掩護下來剿殺首領。崔光南望見後大叫道:“舶主!快撤!”這時福致隆上傷亡雖然不多,但大多數人都已被打得沒了士氣。
東門慶被打得腦袋也熱了,怒道:“不撤!”
李榮久也大叫道:“不錯!我們跟他們肉搏!”和新五郎新六郎各駕小船,帶領還有士氣的水手迎敵,還沒接近對方,一炮從天而降,將新六郎所在的小船擊得粉碎,佛朗機人的小船開到,輕輕鬆鬆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