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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有女僕專門伺候的,所以管起人來很有氣勢。雪蘭趴在視窗,看她對外面的人一頓安排。

“剩他爹,你們一家就住在前院的南屋,平時你和剩都不許來後院,剩他娘白天跟著我,晚上跟你住前院。春喜和大妮睡後院,除非吩咐不得出門。”

剩就是張長順兩口子的兒子,叫張狗剩,北方人就喊他父母剩他爹,剩他娘。大戶裡的丫頭都是買賣進來的,根本不能出門,但僱傭的女僕卻不能像犯人一樣關在家裡,可是讓年輕女孩隨便出入,又有點門戶不緊的感覺,所以仍然是不許她們隨便踏出家門的。女僕為了保住工作,也只能聽從,她們不能回家,每個年節由家人上門取她們的工錢。

“家裡雖然只有我和兩位姑娘,可是你們誰敢偷懶耍猾,或者把外人引來家裡,我可是不會輕饒的。”李氏端著架子當了女主人,然後又露出了笑臉,“行了,我也不是那等作踐人的主戶,日子久了就知道了。”

從這天起,空蕩蕩的房子總算有點人氣了,起碼晚上小黃叫喚的時候不會那麼害怕了。

剩他娘是個很瘦的女人,像是營養不良導致的,頭髮稀疏枯黃,不過四十歲的年紀,竟然有一半都是白頭髮。

她到後院兒聽差的時候,滿面心酸的說起了自家的事:“剩他爹原先是米鋪子裡的夥計,東家怨我們弄潮了他一屋子糧食,硬把我們告去了衙門,我們家的房子和地都抵給了他,又還了幾年帳,才總算結了這些事。好在我們一家沒有散,又得好心人介紹,來夫人家裡幫傭。”

春喜是個挺漂亮的大姑娘,雙眼皮,小嘴巴,頭髮烏黑,很會說話。家裡是農戶,因不願意在家務農,所以想找一戶人家當女傭。不過漂亮的姑娘卻一身汗臭味,讓人望而卻步。

大妮一張大餅臉,小鼻子小眼,面板很黑,話都說不利索。她也是莊戶人家,爹孃都死了,跟著哥哥,嫂子不容人,本想提腳賣了她,哥哥不讓,這才出來當女傭。

他們看上去都很糟踏,衣服又髒又破,連臉上都有許多黑灰。

在這個年代,華夏人的確是不太講究衛生的,有些窮老百姓一年到頭最多洗一兩次澡,或者乾脆幾年不洗澡,不是故意不講衛生,而是水特別珍貴。

在李氏這裡卻是不能忍的,她看著三個女人互相搓洗了澡,然後命她們把帶來的衣服都洗好晾曬了。

“家裡有自來水,不怕你們浪費,把自己拾掇乾淨了,不然別進屋子。”

狗剩一家起碼還有間屋子住呢,到了春喜和大妮,李氏竟然要人家在三姐和雪蘭床邊打地鋪。

“丫頭都這樣,睡在腳邊,晚上有什麼吩咐也方便。”李氏理直氣壯地說。

雪蘭簡直無語了,誰要趟在她腳邊,那乾脆不要睡了。

“你這孩子,非要僱丫鬟,僱來了你又不用,你這不是浪費錢嗎?”

雪蘭……

這是個剛剛結束了封建王朝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