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卻差之何止千萬裡。z
這種深木高鼻的人大約在西域一帶就有,亦有商賈販貨之便帶來幾名當地女子來京城伎館獻藝,見者謂之絕色。只是這黃毛碧眼,倒真顯得靈怪了些,且西域多烈日剛風,少有人生這等白淨的面板。
不知不覺竟陷入躊躇,被那少年猛得一掙,但見他眉毛扭做團,竟似十分厭惡之樣,侍衛見狀果斷予以懲戒令高涉心下稍覺平順。
接過沈境遞來的手帕擦乾手後,他又不經意地回頭去看那個長相奇異的少年——
看到那對眼睛後,高涉感覺自己在遏制著什麼,在他的身體裡。
是想揮手打過去?z
大概吧。那雙眼神太無禮,竟然那麼直接。
“把他那件兇器帶來!”他下達了命令,話說得有點脫離主意識。
“是,皇上。”傅侍郎立刻指派給屬下,片刻工夫,便將那木頭玩意抬了過來。
“Give it to me!It’s mine!!”跪在地上的犯人激動得要躥起來,與他先前表現出的虛弱判若兩人。
高涉眉毛一動:此物果然是關鍵?但沈境說它只是把樂器,莫非也是出自西域?
“說,這是什麼東西?”他不顧周圍阻攔,將該物奪入手裡——分量不像武器,全無金器之感。
“Give it to me! You mother fucker! The guitar is mine!! God dammit!!”
從少年接連嚷出一連串毫無頭緒之話音,確非中原之音。看來沈境也不曾聽過這樣的語言,對此束手無策。
不由得又對上了那雙眼睛,正死死盯著他手上的物件,瞳仁分明因而倍顯其憤怒。
高涉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年幼的五弟高汨抱了個鴛鴦餅盒,見有人靠近也是這副眼神。
“鬆開他的手。”
“皇上!”
“朕說鬆開!”
侍衛們只好照辦,緩緩收手後握住腰間的配刀。
“拿去。”高涉將木器遞到少年高挺的鼻前。
5
我被這個人的行為困惑了,這個英俊的中國男人,他把吉他遞到了我面前。要我演奏它?也許吧,那副表情是我前所未見的高傲——見鬼!我從沒想過會在別人的命令下彈吉他!
有種預感:這是機會,這是決定生死的機會,甚至自由。
我看著他的眼睛,完全不躲避,我從他的神色判斷自己要把握的是怎樣的機會。
大約幾秒後,我接過吉他——噢,我的寶貝,她可真沉!接觸到那櫻桃木的的面板時,我的指尖像要沸騰了,還沒有哪個女孩讓我這麼激動過。但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敘舊,由於身後的傷,我只能直起背跪著彈奏——我發誓今後無論是誰都不能讓我以這樣的姿勢演奏,決不!
哐——
“……!!!”
我習慣性地試探琴絃的鬆緊度,突然的聲響讓處在過於安靜房間裡的人多少受到驚嚇。警衛衝過來警告我,從腰間拔出明亮的刀,但他的上司揮手阻止了他;必須承認,這個人的一切舉動都是那麼優雅而充滿權勢,緻密讓人幾乎透不過氣。
好了,我伸展一下手指,它們顯然已經蠢蠢欲動了,看著這幾天長出來的指甲:剛好合適。
無關聽眾的數目,這將是我最重要的一次音樂會,絕對。
……
來到英倫,他們帶著淤青,但我們不是要說那些。
你是這附近的嗎?你好嗎?我喜歡說那樣的話。
聊天,茶杯裡的杜松子酒。
草坪上的落葉,汽車站的鬥毆。
以及目光慘淡的蒼白瘦女孩。
茶杯裡再來點杜松子酒。
草坪上的落葉,領救濟隊伍裡的鬥毆。
以及站在櫃檯後,蒼白的瘦女孩。
如果你在找那些,放錯位置的便宜好貨。
我就等在地鐵站裡的自助快照間。
那麼走吧,你不是要走嗎?
我們可以去……英倫的任何地方。
……
※※※z※※y※※z※※z※※※
Oh e away; won't you e away?
We're going to。。。
果真是樂器!傅燕轉著眼珠看站在不遠處的沈境,原本以為這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