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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然後他撲了過來,咬住我的嘴唇要跟我接吻。我驚慌了一下,不自覺張開了嘴,他的舌頭伸了進來……

“恩……呼、呼……”等到頭腦裡那段空白結束,我先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然後是臉的發燙——真丟臉!不,沒關係,這是正常現象,缺氧而已……

當視覺也恢復了,最先看清的是那對燃燒中的黑色眼睛,難以置信它們曾經那麼冰冷。

* * *

顏尚昕沒料到此時距離上次見到珀希已過了將近十日,更沒料到他的模樣竟憔悴至如此:瘦了不少,眼睛下面掛兩隻黑月牙,襯得他那眼眶陷得更深了。看來那些宮人的傳言也似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只是看那神情舉止依舊輕率浮躁,只怕再經歷一場疾病都打退不去這簡直讓人嫉妒的樂觀——這便是天性。

“Sunshine!許久不見!”

顏尚昕聽對方又拿那番語綽號叫他,無奈地嘆氣。“恩!”本想問候幾句的心思也沒了。

珀希哪去計較哪些,依然興沖沖走到他身邊;也不坐,讓隨行的瑞喜將吉他遞與他,二話不說掛到身上——

“我寫新的歌了!”

“哦?”聽到這話,顏尚昕兩眼一睜,也喜不自禁了。“如此!你先彈罷!”

顏尚昕作洗耳恭聽狀,打算將曲大致記下,好與珀希商議編排。這幾日,沒了珀希與他同練,獨自彈奏曲子總嫌單薄,不料今日久別相見,他竟作了新曲!莫非是前些日子臥病所感?正好!這小子奏的多是歡快討喜之音,今日倒要見證見證他如何令聽者傷感悲懷,考驗考驗他功底!

珀希這才坐到凳上,表情果然沉了下來,眼皮低垂,嘴角緊繃。

哐——

試音的撥劃照例粗糙,顏尚昕卻才覺察自己已好久未聽這吉他的音色了,感慨萬分。

“I woke up thirsty on an island in the sea……”這次,珀希的唱詞出現極早,幾乎與琴音同步,顏尚昕略覺有些唐突。

……

I woke up hungry with hungry cougars surrounding me。

I hit the soft spot on the soft spot on my head。

It made me tired so I sung from my bed。

……

初一聽,這節奏確實偏緩,只是調子偏高,珀希也似唱得輕快。但隨著歌聲漸進,他的表情愈發憂愁,嗓音略帶哭腔,悲慼無以名狀。

……

I've seen the world; kissed all the pretty girls。

I've said my goodbyes and now I’m ready to die。

最後一下,猶如嚥氣。

“如何?!”

“呃?!……哦!好!”

想不到他還能以如此坦然的笑容抬頭,顏尚昕被他那歌中的悲情揪住,回神不過,不禁皺眉一下,又怕對方誤解,倉促應答了。

“那好!”珀希倒不在乎這些,手背擱在鼻前吸吸:“我們來編曲它!我不等了!”

“好……”顏尚昕略心不在焉地答道,不自覺瞟著眼睛看珀希:雖然這小子看著還是一副輕浮樣,但眉宇之間卻不似以往淺顯開朗,幾日不見,他倒像長了幾歲……

第九章

那是個小巧的花朵形口袋,有點像零錢包,表面繡著栩栩如生的花卉圖案。

“這……個?給我?!”我把它舉到那個送東西來的女僕面前,謹慎地問。

“是!”她對我行個屈膝禮,略帶羞澀地微笑:“這是我們昭儀娘娘親自動手為大人繡的香荷包,望大人笑納。”

“‘香……荷包’?”我立刻把它湊到鼻子上一聞:真不錯!是那種古典的東方香料味!那就不能用來放零錢了——對了,我還沒見過這裡的錢呢!

“哦!多謝她!多謝!”我笨拙地感激道,把那個小包往袖子的夾層裡塞。

“呵呵……”她用手遮著嘴,咯咯笑出了聲。

“大人,荷包須佩帶在身上。”瑞喜湊過來小聲提示。

我朝他皺皺眉毛,然後那名女僕走過來了——

“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