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物,當年緅帛正是憑此從玄蒼州殺出。
第九章 仲尼春秋儒 平叔悟真道
上文說道;緇帛取出一枚石丸,向天憂扔去,再拿出一柄青赤玉如意,朝範墉砸去。
範墉凝神以對,取出歙縣墨、涇縣紙,、端州硯,沾墨揮毫,筆走龍蛇,毛筆先寫了個“抵”字,阻住了青赤玉如意的下墜之勢,正欲在寫個“禁”字,突然人神阻滯,張目望去,天憂劍被那貌不驚人的石丸打得顏色暗淡,私下亂飛,竟有些控制不住的趨勢,心中吃驚不已,頭上青赤玉如意又有下墜趨勢,將端州硯擲上,噴出一口浩然正氣,抵拄青赤玉如意,伸手一指,一道青光射出,注入天憂劍,才堪堪將石丸擋住。又將湖州筆一扔,化為一道白蛇,如光箭般,射向緇帛肉身人神之地。筆化白蛇是筆走龍蛇之意。範墉暗梳了口氣,想,“這石子從未見過,不知是何來歷,如此厲害”。
範墉自然不知,這石子是三代玄武大帝從玄麟大帝飛昇之地尋得,因未到此改天換地之時,一直無緣出世,塵封在五帝宮中,直至今日,才得以問世。
再看緇帛面色微變,範墉竟知她人神所在。
人神有兩重涵意,一是以人身修出精神之境,所以稱之為人神;二是仙凡的分界,踏足仙人的開始,在此境界者,可稱散數,亦稱散仙;
人神是重中之重。《黃帝蝦蟆經》雲:“神所藏行,不可犯傷。””意指人神按時巡行。各部,其所在部位,嚴忌損傷。又有“九部旁通人神”、十二部人神、“行年人神”、六十甲子日人神、月內逐日人神、十(天干)日人神、十二(地支)日人神、十二時人神、四季人神、五臟人神之說,不同人修不同功法或同種功法人神巡行路線各有不同,如經範墉竟知她人神所在,怎叫他不心驚。
場中,蒼龜甲護在緇帛身前化作一隻小巧烏龜張牙舞爪,與小蛇互相撕咬在一起。雙手一抖,彎鉤出現在手上,猛地劈在了湖州筆所化小蛇上,白光雖即暴漲,但立即被帛黑色光華壓下。隨即被劈飛。在這時,又取出一冊竹簡,書簡透出柔和的白光。書簡張開,冊上文字如潮湧出,“春秋筆法”顯現,”微言大義道出“。
《春秋》
孔丘當年著此書,創儒門。《左傳》說:”《春秋》之稱,微而顯,志而晦,婉而成章,盡而不汙,懲惡而勸善,非聖人,誰能修之?“可見孔丘修為之高。
此雖非孔聖親手所書,原本真章,但也是大儒范仲淹寫就,蘊含范仲淹自身大道以及對《春秋》的理解,厲害無比。只見一幅幅歷史畫卷鋪開,人族尚弱小時,有捨生之士,慷慨陳詞,連數弱族而抗強族;遭外族侵略時,有兵家大將,整戈待旦,誓區敵寇而復河山;強大而和平時,有治世能臣,定天平下而匡人族。浩浩光影,圍困倉龜。
狂風繞路,暴雨停滯,水流凝成海波湧動,如雲氣般翻滾,範墉身後冷月高掛,衣袖翻飛,看去仿若來自月中,他縱聲高呼:“此乃人族之地,由不得爾等妖族作亂。”
緇帛一聲冷笑,石丸精芒暴漲,天憂劍被打的青光灰暗,轟得一聲爆開,說道:“若不是我族有人作叛徒之事,你怎會在此狂吠。恐怕我早以屠了一城人族了。”
石丸轉回,身形爆漲,化為一尊巨大蒼龜,將石丸吞下,仰天狂吼:“再說,如今天道流轉,人族氣運將竭,我行之事皆是順應天道。你今日阻我,就算成功,來日也必遭天譴。”
“天道自運,何須人替?常有司者殺,夫代司殺者殺,是謂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者,希有不傷其手矣!此乃老君教誨,道友莫以為然否?”突然有人介面道。
緇帛與範墉同時向來聲望去,一隻白鶴乘著一位老道,身穿七星道袍,右手拿著拂塵,揹著一個劍匣,滿頭鶴髮,面容慈祥。
“這位書生做的好大事,”老道解釋道:“如此大的陣仗,老道也想來摻和一手。”
範墉恍然大悟,道了一聲:“還請道長出手。”
他與緇帛鬥法太過激烈,攪動這一方靈氣。驚擾了不少人,這些人要不是道行太低,要不是不欲插手五帝宮與儒宗的爭鬥,才未現身。這是思量之一,實則還有一層,範墉在此地襲擊緇帛,是受儒宗縱橫道道主之命,但卻要傷而不殺,給五帝宮製造裂縫。
範墉明白縱橫道道主心思,無非是在妖族內部合縱連橫。範墉實在無法認同,此是大爭之世,兩族之戰,氣運之爭,向來是不死不休,怎可能如此輕易,唯獨只能憑掌中劍、胸中血,殺出一個未來。因此範墉將緇帛襲殺。多了一個幫手把握也更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