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珍點了點頭。“我告訴過他了,他沒拒絕,倒是緊張的要命。”低下頭來,她踢飛了路邊的幾粒碎石。
“那就先恭喜你了,至少由這點可看出,他是個光明正大的男人。”這年頭裡願意陪著女朋友回家,讓人評頭論足的男人,已經不多了。
聽出敏綺對廖寬宥的讚美,葉德珍忍不住心頭的愉悅。“那就這麼說定了,今天晚上七點,你要到我家來吃飯喔!”話才說出,她發覺兩人已走到渡輪站。
“好吧”盛情難卻,敏綺也只好一口答應。
才一轉頭看向渡輪站,她意外地發覺了博惟庸的身影,他正站在出口處,與在度輪站工作的老伯閒聊。
見到他出,江敏綺的心口先是一顫,然後她的臉上浮現了幾分的不自然。
“嗯……如果沒別的事,我搭船去了。”她匆匆地與德珍道別,就想往渡輪站的入口處走。
她得在傅惟庸還沒有發現她之前,趕緊與德珍道別,否則一旦讓德珍看見有個男人在渡輪等她,她鐵定又得解釋一番了。
“記得晚上的約定喔。”再一次出言提醒,德珍揮了揮手與敏綺道別。
才一轉身,走了二、三步,德珍聽到了陌生低沉的男音在身後吶起。
“我在對面等了你一會兒了,見不到你出現,所以就搭船過來等你。”傅惟庸果然很快發現了江敏綺的身影,匆匆結束閒聊,大步朝她走來。
“對不起,我有一點事耽擱了。”江敏綺道歉,意外主動地拉起他的手,往渡輪站內走。
“怎麼了?”傅惟庸感覺到她的不自然。
“沒什麼。”她回過頭來對著他笑了笑。
視線偷偷地瞄向遠方,大約三十公尺左右的距離。葉德珍正停下腳步,轉身瞧向這兒來。
“我們走吧!”她扯了扯傅惟庸的手,加緊腳步往內走,讓兩人的身影隱沒於搭船的人潮中。
只是匆匆一瞥,但她知道德珍還是看見了,令晚回到旗津後,她一定會抓著她問個不停。
渡輪劃過海面,激起無數水花,前後不到幾分鐘,江敏綺和傅惟庸即到了鼓山渡輪站。
才一走出產口,敏綺就看見了等在一旁的計程車,和站在車門邊的司機阿雄。
她不失禮貌的他點了點頭,阿雄則回以她一記燦爛笑容,然後他繞到車後座,幫傅惟庸和她拉開了車門。
“頭家,我們現在是不是先去花店?”看著傅惟庸和江敏綺坐進後座,阿雄繞過車身回到駕駛座,轉過頭來問。
因為方才傅惟庸在上渡輪到旗津前,曾經問過他,在高雄這個地方,若要找花花草草的栽植,該上哪去。
“我們要去花店?”傅惟庸還來不及回答,江敏綺就先丟擲了問句。
不是要回魏教授的住處嗎?去花店做什麼呢?
“先去花店。”傅惟庸回應了阿雄的話,隨即轉過臉來看著江敏綺。“沒辦法,你得先陪我去趟花店,因為教授庭院裡的一部分花草已我養死了。”
他貼心的沒再提起,方才在旗津上渡輪前,她不自然的反應;但這不表示他沒注意到這個情形,他只是在尋找適當的時機導人問題。
“死了一部分?”張著小嘴,江敏綺瞬間擰起了細眉。
不會吧?他也才住進魏教授的屋子不到二個星期,怎麼那些花草就死於非命了呢?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善於照顧這些東西。”聳肩一笑,見她誘人的小嘴微張,傅惟庸心裡頓升一親芳澤的衝動。
沒理會他的解釋,江敏綺只急著追問。“那盆紫藤呢?你該不會也把它弄死了吧?”
那是去年她和幾個同學一同送給魏教授的生日禮物,一直長得還不錯,她本想今年可能會開花,但如今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哪一盆紫藤?‘傅惟庸當然搞不清楚她說的是哪盆。
對他而言,門口擺著的那些綠色植物,每一盆都一樣。
“就是放在臺階最上頭、靠近鐵欄杆的那一盆。”幫教授打掃屋子的這段時間,她可是特別的照顧那盆植物,期待能早日看到開花、攀藤。
“階梯最上頭?”傅惟庸偏頭想了下。“階梯最上頭有放東西嗎?”說到門口的石階,傅惟庸還真覺得有點怪。
那房子的門口並非在石階的盡頭,由巷道一路走著小石階而上,只到一半高度即是屋子的門口,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去理會那剩的一半石階是做何用。
“你是說,你都沒澆水?”江敏綺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