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式尚在,劍法精妙處豈是這幾個只會一點三腳貓功夫的官差可比的,所以,兩人根本就沒有將這些官差放在眼裡,一向疾惡如仇的谷之華更是對這些人深惡痛絕。
而站在金世遺身邊的李沁梅身為天山派弟子,那就更不將這些官差放在眼裡了,就見她長劍出鞘,劍法精妙,但卻在下一刻手中力量一洩,長劍落地,李沁梅忽然身體一軟,被幾個撲上來的官差用鎖鏈銬住。
金世遺和谷之華也是忽然像被人點了穴一般,無法動彈,被一擁而上的官差們捆住了。
對這一切的異狀,趙捕頭是看在眼裡,卻一言不發,這做人呀,那就是難得糊塗,不該問,不該知道的事情,那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趙捕頭深深地看了金世遺四人一眼,暗自盤算著回去以後應該怎麼好好招呼這幾個人一下,畢竟這破壞官產的事情,說起來可大可小,往大了說殺頭都有可能,往小了說,也不過是些許銀錢的問題。畢竟這麼大一片樹林,誰會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整天去那裡守著?但誰叫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呢?趙捕頭搖頭。
不過這種惹是生非的性子,不得罪人那才奇怪!看著即使小命捏在別人手上卻還是張牙舞爪的江南,趙捕頭摸著下巴嘖嘖稱奇,這麼招人嫌的性子,他是怎麼活到那麼大還沒有被人打死的?
“夏大夫,真是對不住了,在下當下有公務在身,下次一定登門拜會。”趙捕頭雙手握拳,文縐縐地向一直溫和淺笑的夏君諾道了聲擾。
“趙捕頭客氣。”夏君諾好脾氣地一笑,清朗的聲音一如往昔般溫柔好聽。
站在夏君諾旁邊的厲勝男仍然是一臉冷然,悄無聲息,她將手上還剩下的幾枚暗器收起來,面上不動神色。
目送趙捕頭一行人離開,夏君諾溫和地謝過鄉親們的關心,一一送走了村民們,夏君諾回首卻見厲勝男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目光深邃,睃中的星光點亮了她眉間的冷豔。
“官差是你故意叫來的?你知道那些人會來找麻煩?”看著夏君諾仍然不變的溫和笑臉,不知為什麼,厲勝男就是將本不該問的話問出口。
“不是。”夏君諾微笑,目光流轉間有著微不可察的波動。
惱羞成怒
夏君諾輕輕地一抬手,修長的指尖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隨著夏君諾優雅從容的動作,一道黑影迅猛地一閃而過,鷹身上尖銳鋒利的爪子輕合著,小心地抓住了夏君諾骨節分明的手指。
停在夏君諾的右手上,小鷹慢悠悠地斂起自己灰藍色的羽翼,剛才面對著江南時還表現得異常兇惡殘暴的鷹,現在卻完全收斂起了自己身上的野性。小鷹乖巧地低下頭,親暱地用嘴巴尖輕輕地碰了碰夏君諾的手背,滿是依戀,此刻的小鷹溫順得就像一隻性情溫和的鴿子,半點看不出先前對付江南之時的狠辣嗜血。
夏君諾抬起左手,用指腹輕輕地理了理小鷹背上的羽毛,灰藍色的羽毛泛著光澤,小鷹享受著背上傳來的溫柔撫摸,一雙銳利的鷹眼也不由自主地半眯著,嘴中不時地發出咕咕的聲音。
被小鷹毫不留情地拋棄了,但趙白卻沒有半分的不悅,他仍然是一臉氣鼓鼓地瞪向院門之外,大大的眼睛中好似冒著火。在彎彎曲曲的鄉間小道上,十幾名官差強制地壓著金世遺幾人還沒有走遠,輕眼見識過這幾個武林中人的兇惡霸道,竟然連官爺都幹冒犯,還這麼不客氣地威脅性情溫和的夏大夫,村民們都很小心地避開他們,以免遭到無妄之災,卻又忍不住偷偷地站在遠處,一邊看著,一邊指指點點。
趙白不忿地盯著官差們離開的方向,心中仍是氣悶無比,在趙白的心目中,他家先生那就是無比崇高的人,那是他值得敬佩的先生,可是現在,竟然被他趙白瞧見有人竟敢不問青紅皂白地就指著先生罵,金世遺四人算是徹底讓趙白恨上了,尤其是先前那個與自己對罵還想要動手打人的潑皮,以後有他好看的!面對著紅彤彤的太陽,趙白舉起拳頭,朝天空方向揮了揮,嘴裡哼哼兩聲。
握緊拳頭一陣猛揮,在狠狠地發了一頓脾氣之後,趙白深吸一口氣,只覺得是神清氣爽。力敵惡徒,趙白得意洋洋地回頭,看到自家先生正含笑看著自己,目光溫和,而向來板著臉的厲姐姐也是一臉讚許地看著自己,趙白得意地晃了晃腦袋,對自己相當的滿意。
但是很快,趙白目光一瞟,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渾身一震,兩眼瞪直,張大嘴巴大喊出聲,“完了!完了!”趙白一蹦三尺高,“我還沒有生火做飯!”因為聽到江南對著先生大放厥詞,趙白就憤怒地從火房裡跑了出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