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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著眼簾,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神色,她一向來偏白的唇不知為何帶上一點淡粉,甚至連臉頰都有一絲紅暈,淺淺的紅在臉頰上暈開,柔化了她臉上的冷,就像是一朵冷豔的玫瑰收起了渾身的刺,只剩下柔媚。

一眨不眨地看著厲勝男,趙白疑惑地睜大了眼睛,沒有察覺出氣氛的變化,他呆呆地問了一句,“厲姐姐,你的臉為什麼紅紅的?”

聽到趙白的問話,厲勝男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與她臉上的紅形成對比的是,厲勝男渾身冷冽的氣勢,“你看錯了。”看向趙白,厲勝男微微眯起眼,目光凌厲,渾身的寒冰好似讓空氣都凝固了。

“你看錯了。”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一字一頓,夾雜著無言的壓迫,每一個字都冷的讓人心寒。

戰戰兢兢地看著厲勝男,趙白嚥了咽口水,大氣都不敢喘,哪裡還敢再問什麼。他錯了,趙白的小臉皺成一團,慘白慘白的。

“趙白。”冷冷地勾起嘴角,厲勝男眼中有著笑。

“先生,厲姐姐,我去睡覺了。”被厲勝男這麼一嚇,膽小的趙白渾身一抖,他立刻跳了起來。丟下一句話,趙白拔腿就跑,生怕自己跑慢了,下一刻就會被厲勝男燉成一鍋湯。

看到自家小童因為厲勝男的一句話,落荒而逃,夏君諾哭笑不得,“勝男。”一聲輕嘆,帶點無奈,更多的是溫柔和寵溺。

止不住臉上的熱,厲勝男咬了咬唇,她仍然抬起頭,凝視著夏君諾,厲勝男一身氣勢凌人,完全就是輸人不輸陣的倔強,看得夏君諾笑嘆連連。

忍不住伸出手撫上面前微泛紅的容顏,夏君諾靠近她,低聲說著,聲音溫和,“天色也晚了,勝男,你早點休息。”說完話,夏君諾剛要收回手,卻被一隻略微冰涼的手握住。

“你也早點休息。”與夏君諾的目光對視,不移開分毫,厲勝男的聲音有些生硬,藏著一絲彆扭,更多的是決絕的氣勢。

握住的手,她不會放開,厲勝男三個字代表的從來不是溫婉的大家閨秀,她是厲勝男,從不信命的厲勝男,只要是她要的,她就絕對不會放棄,只要是她的,她就永遠不會放手,就連死亡都不行。

似乎能讀懂厲勝男的心思,夏君諾微微一下,溫潤的光柔和了眼睃,他伸手撫上厲勝男的眼簾,看著那抹如同烈焰般的炙熱,夏君諾輕笑點頭,“好。”

錦盒

清晨,薄霧籠罩山崖,一線金色的陽光照在樹梢上,將碧綠色的樹冠暈染成金紅色。茂密的大樹底下,一個搖頭晃腦的小娃娃正手捧著一隻大碗,大碗中堆著高高的米飯,他右手拿著一個瓦勺,不停地左顧右盼,大大的眼睛珠子滴溜溜地轉著,看得都顧不上吃一口飯。

被趙白直勾勾看著的人正拿著一卷藥經,專注地細讀。一把竹製躺椅擺在大樹的樹蔭下,夏君諾閒適地靠坐著,一手執卷,一手翻開書頁,素色的長袍因風而清揚,他微垂著眉,嘴角一抹笑,眼睃一點溫和,劍眉星睃,舉止從容,端的是君子如玉,溫文爾雅。

而在院子的另一邊,是一身著紅衣的女子在練劍,女子一身火焰的紅束不住渾身冷冽,劍光劃過,紅袖翻飛,冷光一閃,長劍劃空,聲聲劍鳴好似鶴嘯九天,招招式式皆是華麗眩目,卻又隱隱帶著透入骨髓的冷煞,劍影交織,風掃落葉,女子輕盈地旋身,劍光交錯,劍氣中隱藏的是冰與火的較量,正與邪的融合,交織出的劍網代表了死亡。

風起葉落,秋水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度,紅袖破空,長劍回鞘,厲勝男收劍站定,冷豔的容顏有著尚未褪去的冷煞。滿意地抿了抿唇,厲勝男收起長劍,轉身向夏君諾走去。

厲勝男收劍的時候,夏君諾已有所覺,聽到輕盈的腳步聲,他放下了書卷,抬頭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女子,眉宇間是冷,眼睃中是張揚,夏君諾微笑,聲音溫和,“練完了?”。

厲勝男點了點頭,毫不避嫌地與夏君諾坐在同一張椅子上,厲勝男一邊撫著有些亂的髮絲,一邊隨便地掃了趙白一眼,眼中還沒有完全褪去的戾氣嚇得趙白一陣哆嗦。

趙白本來還捧著一碗滿滿的飯,呆呆地望著自己未來的師孃坐在先生身邊,他的思緒還沒有來得及瞎跑,就已經先被師孃冷冷地瞪了一眼,在那雙凌厲冷冽的眼睛中,趙白似乎已經能看到自己被師孃拔了皮放到鍋裡煮。

被自己的想象嚇到,膽小的趙白嚥了咽口水,戰戰兢兢地縮了縮脖子,然後小心地低下頭,乖乖地拿著勺子使勁扒飯,再不敢隨處亂瞄了。

厲勝男練劍的時候,就一直敏銳地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