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勞工,而不認為自己輕賤。
畢竟,在華夏數千年來,勞工做的這些事情,以前可都是徵發徭役在做!
輕賤無比!
連帶著百姓,心中自然就有所顧慮。
在家耕田的百姓,在人們心中要比外出打工的百姓地位要高上幾分。
朱允熞自然得扭轉這種思潮。
但這種思想又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心即理’,那豈不是說明人沒有必要去追求更高的學識?
朱熹將個人的道德水準同學識水平捆綁在一起,固然有種種不好,無數弊端。
但若是讓道德水準和學識水平沒任何關係,這豈不是更加亂套?
這也是問題所在。
而就在朱允熞不斷回想著陽明心學的內容,並加之改編的時候。
蔣瓛突然走了進來。
向朱允熞彙報了一則訊息:在上次朱允熞巡視國子監之後,方孝孺不僅沒有改變自己的作風。
反而在國子監內變本加厲。
直接宣佈取締算學!將算學驅逐去國子監!
更是號稱,國子監內,是傳授聖人學問的地方,除開聖人學問,一概不得入國子監!
而科舉所考的內容,更是不可能改變!
這幾乎是公然和朱允熞叫板了!完全沒把朱允熞放在眼裡!
但方孝孺敢這麼做,自然是有他的底氣。
因為現在的他,不僅在京城名聲大噪,更是藉此成了整個大明士子的領袖。
在他背後,是千千萬萬的儒生!
其中,更是不乏有朝中大臣在支援他和朱允熞唱反調!
科舉乃是士子最大的利益所在!
誰要是敢動,哪怕是皇帝,也得鬥上一鬥!
一時間,朝堂之上,竟然陷入一種詭異的沉悶狀態,不復往日活躍。
諸多事項的進展,也緩慢了許多。
朱允熞聽後,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這是要和我作對啊?”
“這些人膽子倒還是真不小!”
“看來,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
翌日。
早朝。
奉天殿。
朱允熞板著一張臉,而下方的群臣百官,卻是一副懶散的樣子。
不管朱允熞說什麼,他們就點頭稱是。
半點反饋也無。
讓朱允熞感覺自己是在對著一群空氣說話,心頭怒氣逐漸上湧,看來這些人是打算用這種方式讓朱允熞服軟。
但朱允熞又怎麼會縱容?
當即開口,直指核心道:“孤聽聞,自上次孤巡視國子監後。”
“依舊是屢教不改,擅自改動孤所定下的方針,可有此事?”
“國子監祭酒方孝孺何在?出來答話!”
朱允熞,終於發難。
矛頭直指方孝孺!
埋下許久的雷,在這一刻,終究是爆了!
但方孝孺卻是渾然無懼,滿是從容的向前一步,臉上甚至露出瞭如沐春風的笑容。
說道:“殿下,臣在。”
“國子監,沿襲已久,自古以來,便是我華夏最高學府。”
“國子監的身上,不僅承擔著教育的意義,更是為天下學府之表率!”
“臣既然擔任國子監祭酒一職,便自然要讓國子監煥然一新。”
“讓天下學子都知道,朝廷對於讀書人的重視,也要讓天下的學府知道,朝廷對於我儒家的重視!”
“故而,殿下所言,臣無法認同!”
方孝孺如實答道,觀其神情,竟然當真有一種據理力爭之感。
百官群臣,也都是呈一種隱隱支援的狀態。
更是讓朱允熞心頭嘆息:錯了不可怕,最怕的是,所有人不知道錯了!而且是錯的離譜!
可能在所有人心中,程朱理學依舊是國之根本。
儒家更是離不開的正統學說!
但朱允熞,就是把他們這樣的思想扭轉過來!哪怕一時之間無法改變儒家的地位,也必須讓所有人知道,他朱允熞清除程朱理學的決心!
“哦?”
朱允熞反問道:“那你認為,如果任由你放手施為,你會怎麼做?”
“如果是你站在孤的位子上,你又會怎麼做?!”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朱允熞的語氣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