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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絕密軍情!這就是威!

“其二,你尋釁滋事,無故毆打金陵軍事學院學員。”

朱允熞一條條數落。

常茂垂頭。

這一條,他更是無話可說。

衝到軍營裡面去打人,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只是此前常茂仗著自己鄭國公的身份,幾個大頭兵而已,打就打了,誰會管那麼呢?

“其三,你被鄭和制住之後,不思悔過,反而惡人先告狀,汙陷依法將你拿住,阻止伱犯罪之人。”

“其四,金陵軍事學堂乃是孤苦心栽培的新軍,其訓練方式,軍隊狀況,裝備,人員,武器,皆是絕密軍情。”

“孤費盡苦心,嘔心瀝血,只為做大明奇兵之用。”

“可你卻在朝堂,不問不顧,將絕密軍情公之於眾,你又該當何罪?”

轟!

常茂腦海內,宛若有爆竹炸開。

金陵軍事學堂軍情狀況,是絕密軍情?

為啥?

憑什麼?

就因為他們離經叛道,連怎麼擺軍陣都不訓練?

不習弓箭,不習刀矛,不穿盔甲,所以就成了絕密?

常茂抬起頭來,看著朱允熞,卻又只能將頭再度低下去。

什麼是絕密軍情,還真是由一軍統帥自行決定。

而金陵軍事學堂的統帥,正是皇太孫朱允熞。

他說是絕密軍情,那不是也是。

如此一來,常茂的罪名才算真的坐實了。

前面三條,雖說都是鐵證如山的罪,按律法來說,也是樁樁屬實。

但這個時代,更講天理人情,而不是律法。

論人情的話,以常茂的身份地位,前面三條,都不算啥大罪。

他不過是得罪了太孫殿下,才被借題發揮,捱了重罰。

這是朝中大多數官員內心中的想法,只是不敢表現出來。

但洩露絕密軍情,事情的性質,就完全變了。

哪怕常茂是功臣之後,有鄭國公的爵位,又是統兵大將,身位地位極高,可洩露絕密軍情,也必須嚴懲。

只是,太孫殿下說的那些,真的算得上是絕密軍情嗎?

眾官員不由得驚疑不定起來。

難道是不給盔甲,不習弓箭騎射,不練刀劍槍戟,是有意而為之。

新軍是太孫殿下訓練的“秘密軍隊”,有“奇用”?

可是,到底有什麼用呢?

難道是借鬼神之力嗎?

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儒生也大多以此為戒。

但並不是說,他們就完全不信鬼,不理神,不拜佛。

相反,祭祀是國之大事。

不僅僅是祭天,祭祖。

就是天旱之時,祭祀龍王求雨,也十分鄭重其事。

對什麼巫蠱之術,厭勝之術,更是忌諱無比。

新軍既然不能以常理視之,難怪他們會往鬼神方面想了。

只有如此,才能解釋為何新軍的訓練,培養會如此古怪,不可理喻。

但他們又還是覺得不對,怎麼能依靠“鬼神之術”行兵打仗?

太過於荒謬了吧?

但若說不是,那又是啥呢?

真是太孫殿下任性胡來,只為了好玩?

好像也不對。

雖說太孫殿下年幼,但自辦金陵軍事學堂以來,他雖然親自擔任山長,所有的新兵,都是他的弟子,但他似乎也很少去學堂。

實際上主持事務的人,是鄭和。

若他只是為了玩,為了找樂子,那便應該天天去。

排除這一點,再想到朱允熞的智計謀略,才華手段,便真的開始懷疑是不是一支“奇兵”了。

但裡面究竟有何乾坤呢?

無論是文官還是武將,都想問個明白?

可朱允熞已經說了,這是絕密軍情!

洩露都是大罪。

得,那還問個啥啊?

眾官員正思索間,朱允熞又開口了。

“常茂洩露絕密軍情,擾亂朝堂,孤念在其父乃是開天王,曾為大明立下赫赫之功,不忍降重罪於其子。”

“但軍法如山,國法不容情。若孤縱容,何以為後人戒?”

“著奪去鄭國公之爵位,降為鄭國侯。”

“望你日後牢記此事,引以為戒,莫要再犯。”

當!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