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包將軍,大明戰神李景隆?
朱允熞腦海中的閃過這個人的形象。
李景隆是大明開國名將歧陽王李文忠之子,以知兵而著稱。
倭寇佔領松江府之後,老朱點名召五位國公回京,其中一個就是李景隆。
從中也可以看出,老朱對他還是非常看重的。
朱允熞讓錦衣衛將自己的馬車駕到最前方,從車內站了出來。
便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人,騎著高頭駿馬,身披重甲,身材十分魁梧,高大威猛,儀表堂堂,正好攔在大軍前行的路上。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大明戰神的皮囊倒是生得不錯。”
朱允熞心中暗道。
但想想也是。
大部分人天生就喜歡以貌取人,若李景隆沒有這具好皮囊,可能也不會被歷史上的建文帝重用。
外貌不堪,又本事了得,能混出頭的人,史書上往往都會詳細記載著他的身材外貌,因為這些人是特例中的特例。
“曹國公,為何攔我大軍前行?”
朱允熞沉聲問道。
李景隆一直騎在馬上,看到他也不下馬,裝做不知道其身份,十分無禮。
此際聽到朱允熞發問,又深深看了一眼,這才翻身下馬,單膝跪下見禮。
“末將李景隆參見太孫殿下。”
朱允熞板著臉,怒問道:“大軍出行,無故阻攔,你可知是什麼罪?”
李景隆抬頭望向他,目光凌厲,道:“末將非是無故阻攔,但太孫殿下所率新軍,無盔甲,無刀斧,無弓箭,只背所謂的火器,威力猶未可知。”
“末將以為,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末將身為大明的將軍,陛下親封的曹國公,當盡忠朝廷,盡忠陛下。”
“若末將目睹新軍怪狀而視若無睹,倘太孫殿下因此而有不測,則末將之罪大矣。”
朱允熞冷哼了一聲,道:“你是信不過孤了?”
“太孫殿下英明神武,天下皆知。末將不敢冒犯,只是新軍裝束如此怪異,又不敢不察。”
他回頭指了指身後,大聲道:“末將特意帶來了五百將卒,可與太孫殿下的新軍進行一場演練。若太孫殿下的新軍,能勝過末將帶來的這五百人,末將再向太孫殿下負荊請罪。”
此言一出,圍觀的百姓們,頓時紛紛叫好。
“軍陣對練,這個主意不錯,也好讓大夥兒都見識一下新軍的厲害。”
“不知道新軍到底行不行啊,還是先演練一下吧?”
“去前線和倭寇作戰,可不是鬧著玩的,新軍著實讓人不放心。”
“還是先演練一下吧……”
議論聲四起。
朱允熞卻是不為所動。
真要與李景隆的五百人對陣演練,那恐怕就得耽誤一日的時間。
軍情似火,他哪裡耽誤得起呢?
再說。
新軍是完全按後世的軍隊訓練,培養的。
與這個時代的軍隊,完全不是一回事?
戰陣演練,怎麼進行?
若是不準開槍,雙方排這個時代的軍陣對沖,那也不用演練了,直接認輸就行了。
畢竟,新軍從來沒有進行過這方面的訓練。
若是可以開槍……
哪有為了演練,真去殺人的道理?
“曹國公,孤率軍出征,豈容你來胡亂置疑,妖言惑眾,擾亂軍心,真以為孤治不了伱的罪嗎?”
“末將不敢。太孫殿下乃國之儲君,自然可以責罰末將。但末將深受國恩,不能因為害怕受懲罰,便不攔阻太孫殿下。”
“太孫殿下若不願演練,可令新軍即刻返回。末將願率五百將卒,跟在太孫殿下身側,鞍前馬後,誓死為太孫殿下效勞。”
“如若不然,末將雖萬死亦難讓路。”
李景隆嗓門極大,說話的氣場很強,好似自己真是毫無私心,也毫不懼死。
朱允熞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李景隆這番作派,倒是與那些動不動就喜歡死諫的文官,十分相似。
黃子澄與他的關係非同一般,歷史上建文帝重用這位戰神,正是黃子澄舉薦。
那李景隆今日前來攔他,多半也是黃子澄在背後指使了。
他正思索間,便見到後方有幾騎快馬,一路風馳電掣而來。
朱允熞回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