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了他:“小晏,我剛剛接到了蕭恆遠的電話,他讓我明天把那隻嬰戲盤送到匯寶古齋去。”
“什麼?”聞言,晏行嵐立即將之前小小的旖旎情思拋到一邊。沉吟片刻,他說道:“看樣子他應該還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而且經過這幾天配合著寸灰壤的苦修,我的咒印有所鬆動,之前傳給小威的能力已經全部恢復,而且原本的能力又恢復了一成。只要不對上頂級高手,應該沒有問題。明天,我陪你去。”
雖然晏行嵐仍是就事論事的腔調,沒有一句安撫的話,但得到他一句“我陪你去”的承諾,林紫蘇便覺得心裡瞬間踏實了許多。比起天花亂墜的花言巧語,她更喜歡這種言出必踐的承諾。這種難以言說的安全感,是冰冷的護身琉璃珠不能給予的。
想到這裡,她不禁展顏一笑:“好,明天我們一起去。”
“你……”注視著她陽光般燦爛的笑靨,晏行嵐心裡一動,剛想說什麼,瞥眼看到林紫蘇罩衫下展露無遺的纖長雙腿,立即又咽了回去:“你今晚好好休息,我還要繼續打坐。”
看著晏行嵐匆匆離開的背影,林紫蘇不明所以地縱了縱鼻子:這人今天怎麼跑這樣快?
次日。
晨光微熹,天光尚未大亮,市中心的街頭卻已有熙熙攘攘的人潮開始湧動。
一張火紅的法拉利跑車以高超技術,在擁擠的人堆裡左突右衝,最後以一個漂亮的急剎車避開一名行人,穩穩停在一家尚未開張的店鋪前面。閃亮的漆面車身,映著店面鑲以金泥的“匯寶古齋”四個大字,熠熠生輝。
差點被撞到的那個女人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剛想罵人,但瞥眼看到副座上的男人後,忽然立馬紅了臉:男人面孔冷然,氣質極其剛強,一身黑色背心緊緊勾勒出他漂亮得略顯誇張的肌肉,看上去簡直就是美國大片裡的硬質男兒,讓無數女人為之痴迷瘋狂。
可惜,這樣的男人卻是名草有主了……目光掠過纖纖玉手還搭在方向盤上,一頭酒紅長髮的漂亮女孩,路人女遺憾地別開了視線,繼續匆忙地趕路上班。但來來往往的男女,仍舊好奇地打量著名貴跑車上的俊男美女。
“朱焰,下次別這麼張揚。”感受到眾人矚目打量,習慣了低調行事的男子不悅地說道。
“祈大哥,在帝京你說了算,可你到我這兒來,就得聽我的安排。”名叫朱焰的女孩,人如其名,容貌也如同火焰一般,豔美無端,身材火辣,美得極有侵略性。有好幾個男人在經過法拉利時,死死盯著她那包裹在薄薄短t與超短熱褲之下的完美身段,非常不雅地狠狠嚥了幾大口口水。
朱焰卻是旁若無人,顯然早已習慣了來處異性的注目:“祈大哥,你今年已經跑過三個省城了吧?你成天這麼辛苦,付出的努力又不能擺在檯面上論功行賞,我一直為你不值。我覺得,你還是趕緊辭了這個不知所謂的首領工作,到正規部門去歷練幾年。憑祈叔叔的身份和你的能力,你將來一定能子承父業,說不定還能遠遠超過他!”
說完,見祈臨依舊面無表情,朱焰不禁有點洩氣:這男人是木頭嗎?對自己示愛的話聽而不聞也就罷了,居然連關心的話語也不理不答。要是讓自己的其他狂熱追求者看到自己這麼關心一個男人,卻換不回半句話,只怕要嘲笑這是她對他們冷言冷語沒好臉色的報應吧。唉,可是誰讓自己就是喜歡他呢,從小就喜歡。
這時,祈臨終於緩緩開口,但說的卻依舊是生冷的公事:“你查一查,這裡有沒有‘那些人’的痕跡。”
果然,這人把她叫出來就只是為了利用她擅長的法術!
朱焰不忿地瞪了他一眼,卻還是乖乖照做。雙眼緊閉,十指結印,普通人無法察覺的法術波光如流水一般,層層波動而出,剎那間覆蓋了面前的整間店鋪。
頃刻之間,這幢門窗緊閉的三層樓房,頓時如同剛出生的嬰兒一般,毫無遮蔽地呈現在她面前。
凝神感應著搜尋法術傳回的種種訊息,朱焰說道:“沒有。那些人惡行累累,手上不知積了多少條人命,所到之處都會留下的濃重血腥味。但這裡非常乾淨,沒有任何腥穢氣味。”
男人點了點頭:“你從小專門修習搜尋類的法術,配合著你師傅給你的法器,整個黑麒麟裡,就數你的搜尋感應能力最強。既然你說沒有,想必那些人目前還沒來到麻衣正房。最近的那兩起命案,應該和正房蕭家沒有關係,多半還是麻衣分支安氏所為。我們就繼續配合警方,追查兇手。”
他指的是陳老闆與劉昌洋的詭異死亡事件,至於徐心潔和她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