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媽分錢給她,我沒有理會。現在肯定是因為找不到我們,就跑到學校去打聽了。”
“什麼?她還真是你親戚?居然想算計你媽媽離婚分到的贍養費?臉皮真是厚到家了!”董佳兒的聲音裡頓時充滿不屑:“這種頂紅踩白的勢利眼親戚最可惡了,你放心,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好辦了。趕明兒要是再遇見她,我和她說你去鄰市做兼職了,讓她自己瞎折騰著去找吧,算是免費幫她減肥了!”
縱然隔著話筒,林紫蘇也能想像得出好友氣得胸脯一鼓一鼓的,偏偏臉上又掛著狡黠調皮笑意的模樣,這讓她連日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不少,忍不住也露出了一抹淡笑。
“對了,另外再通知你件事兒:再過幾天不就要開學了嘛,明天是新生報道和老生交學費的最後一天,你可別忘了。”董佳兒叮囑了一句。有些學校比較寬鬆,可以到學期過半時再補學費,但她們的學校在財政方面卡得比較嚴,必須按時交付。
“嗯,忘不了,一定準時出現。”林紫蘇應了一聲,兩人又聊了些瑣事,這才收線。
繼續吹完半乾的頭髮,因為想到那天去銀行的事,林紫蘇突然記起,當時和蕭玄易說,一週之內可以修復好那隻嬰戲盤。而明天,恰好剛滿一個星期。
眼下雖然還缺乏最終的確鑿證據,可以證明多次利用法術殺死許多富豪老闆的兇手,是麻衣盟的蕭家派出的人。但是,就已經查到的部分來說,卻是條條線索都指向蕭家。而且,說不定他們背後還有美帝做靠山。
如果真是蕭家人做的,那蕭家可謂是極度危險。再者,不知那個始終查不到去向的兇手有沒有逃回去,將自己的模樣形容給蕭玄易等人?
考慮到這些因素,或許她不該輕易涉險。可如果蕭家人尚未察覺,自己卻先背約失信,那反而是引人注意了。
明天,到底是去赴約,還是不去赴約?這真是個教人為難的選擇。
林紫蘇正在權衡利弊得失,忽然,手機再度響起。看到螢幕上閃爍的那個名字,她不禁眼角一跳,背脊也在剎那間繃得筆直。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個電話,竟是蕭恆遠打來的!
深深呼吸一下,林紫蘇裝得若無其事地接起了電話:“蕭老你好,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呵呵,林小姐你好,我就不兜圈子了,不知那隻紅地五彩描金嬰戲盤,你修復得怎麼樣了?我們店裡那位老客戶可是等急了,三天兩頭就過來催一次,讓我實在很頭痛哪!”蕭恆遠在電話那頭半開玩笑地說道。
不知為什麼,雖然一週前才見過這個人,但現在再度聽到他的聲音,林紫蘇卻有種恍若隔世之感。想到那個逃逸至今的兇手,她握著手機的手心,不禁悄悄滲出了冷汗,但聲線卻依然十分穩定:“這個啊,蕭老,盤子剛剛修復好,我正想聯絡你呢,沒想到你反倒先打電話過來了。您是直接到工作室去取,還是我送到店上?”
蕭恆遠的聲音,一下子充滿驚喜:“什麼?已經修復好了?太好了!林小姐,我早就知道,有你出手,絕對沒有問題!這樣吧,我最近店裡事情有點多,玄易他又臨時有事,這幾天都不在店上。就麻煩你明天上午辛苦一下,幫我把東西送過來,好不好?”
“嗯,沒問題,蕭老,那就說定了,我們明天上午見。”
等掛上電話,林紫蘇反而鎮定下來,抱膝坐在床沿,仔細分析著方才的情形。
從蕭恆遠的語氣來看,他應該還沒發現什麼。不過,明天這一趟,自己依舊不能掉以輕心,最好把小晏小威兩個“保鏢”都帶上——對了,得和小晏說說這件事。
想到這裡,她剛準備起身,忽然聽到小陽臺上一直在練功的小威說道:“晏大哥,你修行完啦?主人也完事了,正在發呆。”
話音未落,那抹修長的白色身影,已翩然而至。
因為客房與林紫蘇臥室的兩間陽臺是挨在一塊兒的,所以,有時候晏行嵐為了節省時間,就會直接從陽臺過來。
不想,這次他剛剛踏進房間,就迎面撞見只穿著長背心的女孩正在穿鞋,準備起身。她彎折下去的腰肢,如同隨風輕顫的荷花一樣優美動人,婷婷玉立。
晏行嵐知道自己最好馬上避開,卻是沒忍住看得呆了一呆,才後知後覺地轉過身去:“抱、抱歉,我沒聽小威說你在休息……我過會兒再來。”
林紫蘇卻沒想那麼多。在她眼裡,晏行嵐是個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加上又是進出自己房間次數最多的男生,早就習慣了。當下見他進來,隨手抓了件罩衫披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