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喪亂,一發不可收拾。”
“在下一介凡庸之人,不敢妄自非議江山社稷的大事。”劉玄青明知演不下去,卻還是接著裝糊塗。然而這再一裝,未免顯得太虛偽了吧?*無*錯*小說 M。qulEDu。cOM
“夠了,我只是想聽聽劉兄的意見,再說劉兄既知天下形勢,那治理天下的方針,劉兄的心裡也該有個底吧?但說無妨。”蘇特倫對劉玄青那過分低調不出頭的態度,似乎已失去了耐性,見劉玄青依然支吾不言,便鄭重說道,“劉兄,我早說了,你我都一樣,即使調換角色,你也不會做得比我差。因為,這世上只有愚蠢的將軍、愚蠢計程車兵和愚蠢的百姓,卻沒有愚蠢的帝王,所以,由你來帶黑雲騎士,你也能所向披靡,反之,讓我去帶領土著人的部落,我也沒有攻城略地的可能,所以今天,你就把你當成是我,站在我的立場上看天下吧。”
劉玄青不敢確定這是不是陷阱,至少他現在怎麼看,蘇特倫的話中都有明擺著的陷阱。蘇特倫不找別人非找自己,這點就很說明問題,一旦他的治國理念與蘇特倫有衝突,那自己也不可能活得長久。然而,他閉口不言也不是辦法,可如今看來,蘇特倫的態度實在豪爽,不論其真心或作假,大概都希望自己能夠坦誠相對吧?
也許是他多心了,根本就不用搞得那麼神經緊繃,大膽說出來也未必就會慘遭不測。蘇特倫若是真的看出劉玄青有異心,也不差這三言兩語吧?
“那麼……劉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劉玄青低聲回應著,他不知自己能否迎合蘇特倫的口味,他也只是吊著膽子講出自己的看法,“蘇兄,這天下之亂還在於人心,治理天下,關鍵就在於能否收住人心。仁君、明君、聖君之所以成為,就在於他們能夠很好的聚攏人心,而昏君、庸君、暴君則做不到,才會導致人心喪失,繼而引起暴亂,威脅他的統治。”
“嗯,劉兄所言,句句在理嘛。”蘇特倫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嘴裡還嚼著烤肉,神色中表現出的意味並不是特別明顯。
劉玄青最初也是心頭一震,太過張揚本不好,被奸雄誇獎,總有點活到頭的感覺。但他見蘇特倫好像來了興致,也不好止住不說,便接著倒道:“能否收住人心,其關鍵還在於君主是否廣施仁義。以武治天下,只能治標,佈下仁德,先有恩賜,再立威望,才能治天下之本,畢竟戰爭的最終目的還是為了和平,唯有加以時日的以德服人,才能令四方仰德,萬民歸心。”
“哈哈,我倒是越來越欣賞劉兄了,看起來你倒是挺有遠見卓識的嘛,真可堪我公會大用呢。”蘇特倫歡快的笑了起來,卻讓劉玄青的心頭感到一陣動盪不安。
“嘛……這只是劉某酒後胡言亂語,淺鄙之見,蘇兄不必當真。要知道,劉某的酒量向來都不怎麼樣。”劉玄青很快就毫無意義的裝出一副慫樣,摸著後腦勺直賠笑臉。
“不,這非但不是淺鄙之見,甚至是金玉良言。”蘇特倫翹起嘴角,“還有,你的酒量不僅不差,而且好得很,雖然與本會長有些出入,但恩威並施實在是上佳之選,至少是當下治理原先仲國諸城的黎民方面,是上佳之選。”
“過獎了。”劉玄青勉強附和著笑了幾聲,然後也同樣試探著低聲問道,“那麼蘇兄,你的治國方略又是如何?想必您的獨到見解,遠遠勝過劉某的胡言吧?”
“既然劉兄請教,本會長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悶頭再飲下一杯妖豔迷人的綠色“苦艾酒”,蘇特倫也絲毫不忌諱跟劉玄青傾盡天下,相互間指點江山,“蘇某雖主張恩威並施,但與劉兄有一點是不同的,那就是‘軍無威不立’,先立下軍威,控制住土地,再作為一個領袖恩賜地上的黎民。所謂仁義之道,也是要看物件的,跟叛逆者和敵人就沒必要談什麼仁義禮孝了。整天就知道坐在談判桌上唇槍舌劍,是永遠不可能安定天下的,建立在芸芸眾生之上的偉大,那是鐵和血鑄就的長城!”
“蘇兄……”劉玄青深深的為蘇特倫的豪邁勁給折服了,但他還是不再避諱的道出了心中的一些看法,“仁德不施,人心則不定,人心不定,則戰爭還會延續。若不能斬草除根,就只能招來怨恨和復仇,為戰爭埋下禍根,而戰爭,難道不正是用來維護和平的不得已手段麼?”
“不是不得已,是必須的!”蘇特倫強調,“大丈夫不懼復仇,也不畏戰爭,對敵人斬草除根也是必須做的。黎民百姓都是愚蠢的可憐蟲,他們的無知愚昧,在和平時期倒是能夠促進一些生產力,但在戰爭期間,那些見風使舵的牆頭草和敗散人心、自亂陣腳的窩囊廢們只會拖累強大的軍隊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