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萬水了……
謝東籬眯起狹長的雙眸,淡然又冷漠地拒絕:“不行。”
“呃?”司徒盈袖不解。“那您要怎樣?”
“……我的病,確實是由你而起。但是如今已經不僅限於你。”謝東籬一本正經說道。說得連他自己都要當真了,“……如今別的人也不能近我的身,一碰我就發病。你說,你怎麼能撒手不管?”
“啊?”司徒盈袖很是驚訝,一雙杏眼瞪得圓圓的,“別的人也不能碰?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為何如此。第一次是因為你,後來又是因為你加重了。第三次之後,就所有人都不能近我的身。我為你病成這個樣子,你說吧,我這輩子該怎麼辦?”謝東籬背起雙手,身姿筆挺地立在司徒盈袖面前,真話假話摻著說,居然說得滴水不漏。
司徒盈袖咬著唇,內疚得快要無地自容了。
如果是這樣,那她真的是罪人……
“所以,你不能一走了之。”謝東籬上前一步,離司徒盈袖近些,“難道你不應該想辦法,治好我的病?”
司徒盈袖重重點頭,下定決心要向無所不能的師父求救,“您放心,這病既然因我而起,我一定不會撒手不管。等回了京城,我會去為您找最好的大夫……”
“不用。”謝東籬伸手製止她,臉色嚴峻說道:“我這病的真相,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如果讓別人知道了,我還做不做人?”
司徒盈袖想了一想,知道謝東籬從此不能讓別人近身,豈不是要如同和尚一樣了?不由更加歉疚,發誓道:“您放心,我一定幫您找到方子治病。如果您的病治不好,這輩子我讓小磊給您做兒子,為您送終……”
謝東籬頓時黑了一半的臉。
他盯著司徒盈袖看了一會兒,她低垂著頭,他就只能看見她紮了方巾的頭頂。
“……你給我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再出來!”謝東籬心裡一團火燒了起來,指著樓梯口的方向冷聲說道。
躲在樓梯口偷聽了半天牆角的阿順這時才加重腳步,從樓梯處蹬蹬蹬蹬爬了上來,滿頭滿臉都是黑灰和煙塵。
他對謝東籬興奮地道:“大人!敵船全軍覆沒!我們打贏了!”
謝東籬從觀景臺處轉身走了過來,“抓了多少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