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三姐也不說話,將鎖住裡屋的鑰匙掛在腰上,沒好氣地道:“你快一點兒!等五弟、六弟回來就不好了!”
這是在對盛三姐夫說話。
小小的盛七弟也知道不妙,他追了過來。卻被盛三姐抱著到院子裡去了。
他蹬著腿兒哇哇大哭,盛三姐一時心煩,拿袖子死命捂住了他的嘴。堵住了他的哭聲!
裡屋的盛三姐夫已經等不及了,獰笑著撲了上來,要抱住盈袖往床上摁倒。
盈袖氣急反笑,知道今天這件事,真是很難善了。
這盛三姐夫走路都喘的模樣兒,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可就算她全身而退。這兩口子也會在村子裡造謠,說自己勾引姐夫,不是好東西。
到時候。夏家肯定會退婚,別人肯定不願意娶自己,自己就只能給這個猥瑣的三姐夫做小……
到時候,他們就能人財兩得。
啊呸!
盈袖往旁邊讓了一讓。躲過盛三姐夫。衝到裡屋門口,一腳往那鎖住的門踹過去。
她的腿力驚人,只聽撲通一聲,那屋門就被她踹得四分五裂,木屑如同利箭一般四下分散。
盛三姐夫見盈袖這般神力,嚇得傻了,一動不動地站在當地,溼噠噠地尿了褲子。
盈袖聞見騷氣。噁心地一腳又往草屋的牆壁踹過去!
她踹的那道牆就是草屋的承重牆。
一腳下去,那牆晃了兩晃。就開始稀里嘩啦地坍塌。
整間茅草屋失去了承重牆,也開始搖搖欲墜。
剛搭好不久的茅草屋頂本來就還沒有壓得嚴實,絲絲縷縷的稻草全數垮了,僅有的一根細木橫樑騰地一聲斷成兩截,吧嗒一聲壓在裡屋的床上。
盈袖在整間屋子倒塌之前,如箭一般從大門飛了出來,只把盛三姐夫留在倒塌的草屋裡。
院子裡的盛三姐聽見巨響,回頭一看,見諾大間草屋就在她眼前開始坍塌,嚇得尖叫一聲,兩眼翻白,抱著盛七弟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盈袖飛奔過來從她懷裡接過盛七弟,結果發現盛七弟都快被盛三姐給憋死了!
盈袖急忙低頭給小小的盛七弟渡氣,忙活了半天,才將盛七弟救了過來,而盛家才修好不久的茅草屋,就這樣噼裡啪啦地全數倒塌,完全壽終正寢了。
“房子塌了!”
“房子塌了!”
村子裡的閒人和不遠處官府派來給盛家蓋房子的人見了,都飛跑過來幫忙救人。
在院門口看見盈袖抱著盛七弟轉圈,忙問道:“盛四姑娘,你沒事吧?屋裡還有人嗎?”
盈袖看了看在地上暈過去的盛三姐,又看了看房子那邊,聳了聳肩膀,道:“不曉得。我剛回來,三姐就拉著我說話,屋裡有沒有人我不知道。”
眾人鬆了一口氣,正要散去,卻聽從倒塌的茅屋那邊傳來虛弱的叫聲:“救命……救命啊……”
這時盛三姐也清醒了,她一睜開眼,就四處看了看,見沒有看見盛三姐夫,猛然想到剛才的事,回頭一看那倒塌的茅屋,頓時拍著地大叫:“我男人!我男人還在裡面啊!”又去推盈袖的腿,“你去把他救出來!他是你三姐夫!你不能見死不救!你只要救他,我讓你嫁給他都行!”
盈袖氣得不行,一腳將盛三姐踹開,冷聲道:“三姐你腦子裡進的水能養魚了吧?我是你妹妹,他是你弟弟,比你們的年紀小一大截,你居然不顧我們的安危,讓我們去救你男人?!你還是不是人啊!”
盛三姐沒想到這個被她欺負慣了的妹妹居然會頂嘴了,一時不知道如何回應,只好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有什麼用!哭能把你男人哭出來嗎?”盈袖哼了一聲,抱著盛七弟轉身就走。
這個地方她再待下去,不知道盛三姐還會出什麼妖蛾子。
圍觀的村民和蓋房子的工匠才知道倒塌的屋裡還有人,便衝進去幫助救人。
好在只是茅草屋,那根橫樑也不重,盛三姐夫被橫樑壓在腰上,雖然沒有大問題,但也夠他在床上一兩個月起不來身了。
盛三姐見自己的男人沒事,才哭哭啼啼從地上爬起來,扶著他一瘸一拐地往院門外走。
在門口看見盈袖抱著盛七弟,盛三姐磨著牙,冷笑道:“四妹,你厲害啊!別以為你把你姐夫弄傷就沒事了……”
盈袖面上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來,一雙眸子更是冷如寒冰。她緩緩側過頭,看著盛三姐,湊近她。在她耳邊低聲道:“三姐,我勸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