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的人乾的?”
“不是。”明樓小聲道:“是黨務處上海室。”
“他們以張組長是共黨為由,在七天前密捕了張組長。”
“證據是王世安提供的。證據目前都在證物室,由顧副站長保管。”
明樓不屬於上海站體系,但以往他稱呼上海站(區)的主要高層,都是冠以官職。
可這一次卻沒有,而是直呼其名。
戴處長聞言笑了。
但卻是陰森森的笑。
好嘛,我戴某人是瞎子啊!
我的外甥,我審查過的外甥,你們一次次的說他是共黨——這一次更行啊,還從我的特務處裡找到了突破口,證據都是我的人提供的!
戴處長強忍著怒火:“還有什麼訊息?”
“今天早上時候,上海站的人闖入了上海室本部,意圖解救張組長,卻被上海室拒絕,雙方差點發生火拼。”
“另外,從黃再興的言語中判斷,張組長應該是被冤枉的。”
戴處長眉頭一挑。
出於特務的敏感,他覺得有問題——冤枉的?為什麼早不能確定?!
明樓繼續彙報:
“還有一件事,王世安疑似叛逃。”
“什麼?”
一直表現的淡定的戴處長錯愕的看著明樓。
明樓點點頭,確認自己沒有說錯。
“怎麼回事?”
“早上王世安帶人去上海室解救張組長失敗,後來時候碰到了專門等待的顧慎言,兩人在車內交流后王世安就走了。”
“下午顧慎言派人尋找,才發現王世安跑了。”
“另外,”明樓看了眼戴處長:“在王世安的住處,發現了一具屍體,經確認為上海站幹部李崖。”
“李崖?!”
戴處長更是吃驚。
李崖可是吳敬中好不容易打進地下黨的間諜,而且本身受地下黨重視,被派遣打入了關王廟特訓班。
可他居然死在了王世安家裡!
王世安可是知道李崖身份的!
等等——戴處長突然神色一動,張安平也知道李崖的身份!
作為一名特務頭子,一名一步步登上高位的特務頭子,戴處長的敏感性極強,李崖的死讓他頓時對情勢更重七分。
本想直接去上海室的戴處長,卻下令:
“去上海站!”
李崖的死,讓他對王世安的證據升起了異樣的感覺。
……
上海站。
這是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戴處長第二次出現。
相比上次來只是降級處罰,這一次戴處長可謂是下了狠心。
一進上海站就將上海站所有人解除武裝看押起來。
“顧慎言,帶我去證物室——王天風、徐百川、鄭耀先,伱們都跟我來。”
戴處長雷厲風行,直接去了證物室。
進了證物室後,他道:“把張世豪是共黨的證據都拿上來。”
顧慎言趕忙將一個盒子抱過來,畢恭畢敬的遞到了戴處長面前。
戴處長拿起盒子中的證物觀看起來。
一份入黨申請書,能看到張和豪,中間的一個字看不見;
一份燒了一半的統計明細,能看到“群”字,並還剩多筆明細——這份證據後面另有來自洋人銀行的跨國匯款明顯,標出了對得上的日期。
但有一個日期讓戴處長冷笑起來,因為這個日期是1936年7月5日。
從美國匯款3452美元,匯款人是“hao”。
但張安平是民國25年7月3日抵達上海的。
還有一份口供,共黨親口承認護送過被劫的物資——這更是扯淡,因為物資就在特務處本部放著。
但戴處長並沒有直說,而是將“證據”交給了王天風、徐百川和鄭耀先。
鄭耀先率先道出了匯款明顯上的問題:
“處座,這份明細和張組長無關,張組長是7月3號回國的,7月5日,不可能跑美國匯款。”
徐百川則道:“處座,這些證據確實指向張組長,但這個指向是有問題的!張世豪不是張組長的本名。”
王天風沒有說話,而是將盒子裡其他燒過殘留後的檔案殘餘拿了出來,又將指向張世豪的檔案和這些檔案殘餘放在一起,擺弄了一番後,他肯定道:
“這幾份指向張組長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