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覺告訴他,這位就是張世豪!
那個拿槍逼自己教書的張世豪!
張安平忙完手裡的活,擦手後和徐天坐到桌前,替徐天倒了一杯水:“徐先生,以後要一個屋簷下生活,請多多關照。”
徐天咬牙切齒低聲道:
“你要幹什麼?”
破功了,他破功了,第一次露出這種咬牙切齒的表情。
張安平一臉茫然:“徐先生,你在說什麼?”
徐天深呼吸。
這人不是張世豪?
“抱歉,我認錯人了。”
他不好意思呆下去。
說罷就急匆匆離開,反倒是讓曾墨怡一頭的霧水:
“你都住進他家了,怎麼還故意‘折騰’他?他認出我來了,你覺得他想不到是你?”
曾墨怡無語,看不懂張安平的這番操作。
張安平笑道:“慢慢來,我就是故意消遣他,這小子傲氣挺重,入職這麼久了,每次我要升他官,都不應答,不把他折騰一段時間,我心裡不舒服。”
不舒服是假,算計徐天讓其加入特別組才是真。
徐天真的是個人才,是他屬意的副組長人選,可這小子是鐵了心不混特務這一行。
喵的,劉備三顧茅廬能請到諸葛亮,自己現在直接住茅廬了,我看你諸葛亮到底動不動心!
再不動心,我點了茅廬和你“同生共死”!
……
sh市政府。
政府大樓位於三民路、五權路、世界路和大同路的交匯處,是一座四層的建築——該建築在此時堪稱豪華,但在張安平眼裡,也就那麼回事。
這時候的領導們的審美眼光確實不行,整棟樓的不合理之處太多了——張安平乘坐電梯來到頂層(四樓)後吐槽:
檔案室放頂層,哪位臥龍的好主意啊!
嗯,他就是來檔案室上班的——他現在的身份是檔案室打雜的科員之一。
向檔案室主任報到後,張安平就正式加入了sh市政府,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公務員,然後開始了一天的摸魚大計。
他之所投身檔案室,不是為了獲取檔案,而是為了接打電話方便——電話總機房就在檔案室的隔壁,只要和總機房的姑娘們拉好關係,免費電話那必然是管夠的。
在張安平混進市政府摸魚的時候,日本駐上海總領事館這邊,卻獲知了一條情報。
特高課的會議室中,江戶川柯北(書友聖天座‘惡意’出演,和我無關。)正在向“狐工作”成員通報一條訊息:
“我從私鹽販子處獲知了一個極其重要的情報!”
“許忠義,張世豪的徒弟。注意,是徒弟,不是學生。”
“此人是張世豪的得力助手(許忠義:我怎麼不知道!),一直替張世豪執掌私鹽生意。前不久查賬時候,查出了貪汙五千塊錢,被張世豪下令抓捕,在押送回南京的前一晚逃脫。”
“在逃脫前,被張世豪打了一槍,不過並沒有被殺死。”
“此人肯定掌握了大量有關張世豪的情報,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的任務就是找到這個人!”
“此人既然能貪汙五千塊的公款,證明他是個嗜財之人,且又被張世豪打傷,肯定對其抱有恨意,從此人口中,我們應該能獲知重要的資訊。”
江戶川柯北的話讓狐工作的成員們大喜,終於逮到了一條重要的線索了。
松下純平道:
“既然如此,那此人就非常重要!”
“接下來我們請黑龍會協查,在上海全方位找這個人。”
江戶川柯北道:“長官,我擔心黑龍會的力量不足,能不能動用青幫的力量?”
動用青幫的力量?
松下純平猶豫起來。
青幫作為幫會勢力,有奶便是孃的人非常多,日本人自然不會放任這股力量不管——一二八淞滬會戰後,他們就在青幫扶植親日份子,網羅了不少人。
但值得因為“狐”而動用嗎?
思索一陣後,松下純平道:“可以!”
“狐”給大日本帝國造成的損失太大了,虹口貨場爆炸案、誤炸運輸船案、多個諜組被擒案,讓大日本帝國顏面掃盡。
為了他動用青幫的力量,值得!
……
青幫成員魚龍混雜,有講道義的,也有幹喪盡天良的人口生意的王八犢子,也有不得不加入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