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是很不理解的,姓徐的只要腦子沒進水,就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抓自己!
直到進門後聽到隱藏在屋子裡的腳步聲後,他才知道了原來姓徐的有這膽子,是因為有侍從室的人啊——侍從室他也跑了幾趟了,當然記下了某些人的腳步。
是侍從室的人,還是兩年前跟表舅一起“解救”自己的侍從室老人,確定了這點後,張安平自然要給姓徐的挖一個天坑。
這一次的事,錢大姐處理的如此完美,自己完全可以讓黨務處哭著回去了!
他將自己臨摹的紙條從身上掏出來把玩起來,待會兒得當著姓徐的面燒掉……
“老徐啊老徐,希望你這一次別哭啊!”
張安平在柴房呆了沒多久,就有特務進來,請他到一間廂房去。
廂房此時已經佈置成了審訊室的雛形了,兩張椅子一張桌子,給他留了個小馬紮。
張安平瞥了眼屋內的兩人,滿不在乎的坐在小馬紮上,一臉鄙夷:
“多喊幾個人,要不然沒法逼我畫押!”
徐處長不理會張安平的嘲諷,道:“張安平,這位是侍從室劉侍從官!奉領袖之命,徹查此次洩密事件,你不是認為你是無辜的嗎?你完全可以向劉侍從官解釋!”
張安平聞言,收起了滿臉的滿不在乎,沉默了下後,說道:“劉侍從官,我應該見過您——我相信您的身份,有疑問您可以提,我配合解答。”
“張區長,根據徐處長的講述,關於共黨成員的資訊,只有你、他和他的一位隨從知情。”劉侍從官直接開問:
“經過確認,他的那位隨從一直緊跟著他,也沒有和任何人接觸,可以排除洩密的可能!”
“現在只剩下你和徐處長,徐處長也自請審查了——你如果能洗清自己的嫌疑……”
劉侍從官沒有把話講吓去,但意思很明顯。
你要是洗清了嫌疑,你可能會審查他!
張安平聞言意動,馬上激動道:“劉侍從官,這件事根本就沒有我需要解釋的地方!”
“嗯?什麼意思?”
“應該是5點多一點的時候,不超過5點10分,窯姐來我家的吧?”
徐處長黑著臉點頭:“是!”
劉侍從官狠抓了下自己的腿,強迫自己別笑。
“我們之間說了應該有一刻鐘的時間後,窯姐就走了——我離開家的時候,絕對不到5點半,窯姐你躲在店鋪裡看著了吧?承認不?”
張安平冷笑的看著徐處長。
徐處長繼續黑著臉點頭:“是!”
他沒想到張安平居然看到他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正常,張安平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自己盯梢被發現,正常!
“我從家裡到特務委員會,應該不會超過半個小時——準確說,不會超過六點,按照門衛的登記習慣,差幾分的話肯定會寫六點整,這應該能在登記簿上查到!”
張安平說得信誓旦旦,但徐處長聽到這裡卻冷笑了起來,等張安平說完,就把一張照片拿了出來:
“劉侍從官,您看這是我的人偷拍的登記簿的照片,上面寫的時間可不是六點,而是六點十五!張區長,你少說了15分鐘時間!”
徐處長那叫一個得意啊!
真以為我黨務處沒有人才?
這點會想不到?
想不到我的人拍照了登記簿吧!
張安平卻愣住了,這怎麼可能?
徐處長看張安平傻眼,不由得意。
讓你喊我窯姐,讓你不尊重我!
“張區長,你怎麼解釋?”
不理會窯姐——不對,不理會徐處長的話,張安平對侍從官道:
“劉侍從官,我能看看照片嗎?”
侍從官是直接起身,將照片交給了張安平。
張安平一看,頓時就笑道:
“假的!”
劉侍從官皺眉:“假的?”
他不明白張安平為什麼這麼說。
徐處長則冷笑:“我看你怎麼編!”
“76號看門的就三個人,他們的筆跡我都認識!這筆跡看似模仿他們,但這個車字筆順不對,一看就是模仿的!這是模仿老範的筆跡——劉侍從官,76號有的是積壓的登記簿,您可以想辦法弄出來幾份對照下!”
“實在不行,我可以把老範喊來——他是我特二區的人!是我安插在特二區的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