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你下手有些狠啊!”
“靠,”鄭耀先壓低聲音,驚疑道:“老賀可不是我們的人,他不可能說謊!你……你怎麼沒事?”
“切,常規操作而已,一個特工要是被鎮定劑幹趴下,那還不如回家賣紅薯。”
鄭耀先瞥了眼外面,低語:
“你想坑人了?”
“聰明!”
“怎麼操作?”
張安平笑眯眯道:“你守好我就行,晚上別讓人鑽進屋子裡看到我不在就行!”
鄭耀先擔心問:
“你……你身體吃得消嗎?”
“他們六天的刑訊都沒打垮我,這點傷算什麼?”張安平不以為意,道:“我說你記,晚上找機會把情報送出去,鎮東有個王記藥鋪,你去那把情報傳出去,接頭暗號是……”
張安平快速將接頭暗號和要傳遞的情報告訴了鄭耀先。
鄭耀先聽完傻眼了。
七個隱藏在【鹽安】的臥底,還是你安插進去的臥底?!
“記得,讓明早動手,把這七個人全抓了!”
鄭耀先懵逼:“你……你想幹什麼?”
他不知道張安平之前將七人“暴露”的事。
鄭耀先認為此時抓人,不就是暴露張安平自己嗎?
“我要給黨務處扣一頂棺材!”
張安平冷笑道:“放心好了,牽連不到我的!”
“我之前故意把這七個最有價值的釘子說出來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今晚要幹什麼嗎?”
“我今晚啊,要‘帶’著一個黨務處的特務逃跑!”
鄭耀先聽完後倒吸冷氣。
我艹,我艹,我艹!
這特麼太狠了!
白天當著黨務處的面暴露了七個親手安插進去的釘子,晚上就把黨務處的人“偷走”一個,第二天就把釘子拔掉……
這口黑鍋,黨務處就是把黃河水全部舀上來也洗不清啊!
“真不會牽連到你?”
張安平反問:
“怎麼牽連我?”
鄭耀先看著張安平,想了半天也想不到牽連張安平的可能——人是張安平安插進去的,他有嫌疑麼?
如果說張安平為了誣陷黨務處故意為之——拜託,張安平被注射了鎮定劑,還是過量的鎮定劑,這種情況下他能醒來?
看了眼精神奕奕的張安平,鄭耀先很肯定的道:
“牽連不到睡死的你。”
張安平滿意一笑,然後道:“還有一件事——姓徐的身邊有個左撇子,你注意到了嗎?”
“注意到了,不過這廝好像在故意偽裝,故意用右手呢——這傢伙跟你一樣陰險!”
“他應該叫‘邱原’,大概就是這個發音,你傳遞情報的時候讓咱們的人查查這個‘邱原’,把他家的情況打探清楚,如果有條件的話,把他家人接走!”
“接走?”鄭耀先馬上就明白了張安平的意思,慎重的點頭後,問道:“他是左撇子,你能冒充?”
張安平悠悠道:“很巧,我也是。”
“嗯,再告訴他們,準備好接收屍體的準備,我會把屍體送過去,到時候埋在藥店院子的花園裡。”
……
徐處長把劉侍從官留下了,但目前還有一件棘手的事等著他呢!
七個臥底!
一想到這個徐處長就蛋疼。
特麼的,張安平這小子真能幹啊,我辛辛苦苦往【鹽安】派了多少人?
可才有幾個臥底成功了?!
這小子不聲不響,居然埋了這麼多釘子!
就連二保小(額,我懷疑這個時候還沒有二保小,不過是嘛,樂呵下不用追究了)都塞進去了——那可是八路軍軍官的子弟學校啊!
羨慕到蛋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呢,則是徐處長有些不放心,怕訊息從自己這邊走漏了。
當時可是有11個黨務處的特務在場,張安平喊得那麼大聲,說不準還有其他人也聽到了。
這如果洩密……
但這些人可都是他精挑細選的心腹,他相信他們的忠誠!
即便是不信,這時候也不能表露出來啊!
可也不能不聞不問,他不得不把幾個頭目招來,告訴他們注意下手下人,千萬別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他沒有明說,但手下又不是笨蛋,豈能不知道他們的處長這是擔心有